原本以为多亲几次可以缓解,但事实上并没有。
他有一丁点的懊恼。
贺兰瓷看见陆无忧抽身,还颇有几分意外,因为他刚才看起来正说到兴头上,现在却徒留下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热汗涔涔的挥着柳条,让她甚至还有些许迷茫。
沐浴过之后,贺兰瓷坐在妆台前,尝试着练习她糟糕的绣活。
陆无忧则拿了本书,坐在榻上随意地翻着。
比起锻炼,这项技艺似乎进展缓慢,贺兰瓷也不着急,反正来日方长,只是绣着绣着,意识放空,她有些没来由地想起了在宫里时,许皇后跟她说的话。
陆无忧是对她挺好的,即便起因都不算是心甘情愿,但他尽职尽责,思虑周全,里里外外都照顾到了,挑不出任何错来。
就算曾经的贺兰瓷对他多有偏见,此刻也做不到鸡蛋里挑骨头。
那自己对他有这么好吗?
她握着刺绣的绷子开始思索起来。
陆无忧正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但其实全没看进去,只一目十行地往下扫。
食指抵着书页,犹豫要不要去亲她。
他最近确实是亲得有点多,平均算下来,几乎每天都有在亲,有时是浅尝辄止,有时是气喘不已,贺兰瓷虽然确实没有拒绝过,但似乎也不是十分情愿的。
只是他想,所以她便顺从。
换做以前,他是很不屑为之的,别说对方不情愿,就算是情愿,他也未必会这么不节制。
的确是昏了头。
或许是觉得新鲜,新鲜劲过了,也许就……不至于这么禽兽。
陆无忧想着,那边贺兰瓷已经忙完她的事情,灭了灯,朝榻上走过来。
很自然而然地,陆无忧撤开身,让她躺进去。
前段时间最客气的时候,贺兰瓷还会跟他说谢谢,好在现在已经不会。
等她膝行着爬进去,陆无忧随手将书册放在床头,正打算灭了最后的灯,却发现贺兰瓷没有躺进她自己的被子里,而是停留在原地,低着脑袋,仿佛在思忖着什么。
陆无忧道:“怎么了?”
贺兰瓷似乎还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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