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摇头道:“我习惯用皂角。”
皂角是这种味道的吗?
陆无忧想去嗅,但又觉得大白天的不大合适,迟疑间贺兰瓷已经站起身,似乎又想抱起那摞文章,他下意识拽住了她的衣角。
贺兰瓷回头道:“嗯?”
“这么急着走,不再坐会?”
贺兰瓷正觉得自己耽误了他公务,听见他的话,也一愣,这是什么奇怪的邀请?
她站定道:“你是要我陪你一起看吗?”
陆无忧道:“也不是不行,不过……”
他略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多久,便将小册子放到了一旁,接着随手把桌案上其他东西也挪到一侧,道:“我能闻闻你吗?”
“嗯?闻什么?”
贺兰瓷一愣,陆无忧已经扶住了她的腰,将她轻轻抵在了桌案边缘。
她双手向后撑在了桌案上,还没回神,便感觉到陆无忧缓缓将鼻尖凑到她颈项间,低低闻了一下,道:“我一直还挺好奇,你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贺兰瓷下意识抓住了手边的墨锭,有一丝紧张道:“没什么味道啊。”
陆无忧的鼻息挥洒在她的颈侧,鼻尖几乎要抵到贺兰瓷的下颌,又闻了闻道:“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但还挺香的,但我记得皂角好像不是……”
他说这话,声音更是近得就在耳畔,从她的视角看去,陆无忧垂着眸子,竟似真的在认真研究。
可离得太近,她这会心跳速度已经有些加快。
贺兰瓷往后躲了躲,几乎坐到桌案上。
陆无忧抬起头,看见了她的不自在,照理说他应该撤身,但这会念头起得迅速且不讲道理,且……她应该也算答应了吧。
贺兰瓷刚一抬头,就震惊地被陆无忧含住了唇。
——虽然她是不介意他亲,但是没说大白天在书房里啊!
陆无忧这会径直把她抵得坐上了桌案,身体前倾,挤进她并拢的膝盖中间,有些轻缓地吻着她的唇,约莫是顾忌到在大白天,也没发出很大的声响,但贺兰瓷只觉得异常糟糕。
对她而言,书房是相当庄重的地方,比之大庭广众还要夸张。
更何况,她还很担心自己动作太大,会把桌案上的东西弄掉到地上。
但陆无忧显然丝毫不在意,他扶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她的唇,待她张口,又逗弄着舌尖嬉戏,像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
贺兰瓷的呼吸都乱成了一团,撑着桌案的手臂都快立不住了。
陆无忧在亲吻地间隙,贴着她的唇,语近呢喃道:“我之前就想说了,你第一次都知道抱住我的脖子,怎么现在反倒这么客气……”说话间,他隔着衣料,握住她的手腕,道,“你撑着那边,说不定还没有环住我的脖子稳,不信你试试……”
他气息微微凌乱,语气却很循循善诱,仿佛是每日在教导她锻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