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二皇子业已成年,三皇子今年也十六了。
陆无忧温声道:“不知能否冒昧问公公,是哪位皇子?”
钱公公笑眯眯道:“二皇子。”
陆无忧:“……”
贺兰瓷:“……”
钱公公又笑道:“状元公这可是太激动了?日讲就设在文华殿里,届时会有其他皇子、公主来也说不准,当然圣上还另在翰林院和詹事府择了几位大人一同日讲。状元公先前虽是遇刺,可这新婚后,却是大喜啊!这升迁速度也是咱家闻所未闻,状元公可真不愧是六元及第,简在帝心。”
等人走了,陆无忧道:“……我觉得萧南洵他又想整我。”
贺兰瓷不由点头道:“我也觉得……你能顶得住吗?”
陆无忧语气平波无澜道:“顶不住也得顶,谁让我娶都娶了——我将来是要做权臣的,自不会倒在这里。”
贺兰瓷第一次这么欣赏他的自信:“那你努力哦!靠你了。”
陆无忧:“……”
贺兰瓷道:“看我做什么,你比我还冰雪聪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我是真帮不了你。相信陆大人这么聪明,一定能解决。”
陆无忧突然神色动了动道:“其实大皇子的人私下来找过我。”
贺兰瓷也一愣:“嗯?”
陆无忧笑道:“比较有趣,是替二皇子险些大闹我们喜堂道歉的,还给我送了些药材补品,叫我不要同二皇子计较。他们竞争还挺激烈的。翰林院尚未被波及,我听闻六部私底下已经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动作了,吏部犹甚,我记得你姑父是户部姚大人吧。嗯,你爹也让我小心点。”
贺兰瓷一时间又想起了梦中,两党势同水火的模样,现在显然还没闹到明面上。
贺兰谨宣旨的时候便退出去了,这时进来,两人立刻佯装无事,午膳后,才登车回府。
值得一提的是,贺兰瓷对比过陆无忧的口味,知道自家厨子的手艺可能不一定入得了他的眼,十分担心陆无忧吃两口,就开始拍桌子叫厨子,或者干脆只吃两口其余不动筷子。
不料,陆无忧十分自然的夹菜吃饭,没有半点不妥,甚至姿态优雅自然,衬托得仿佛他、贺兰谨、贺兰瓷才是一家,旁边的贺兰简是格格不入的外来人。
上马车后,贺兰瓷忍不住道:“方才,难为你了……”
陆无忧转头道:“难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