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萱轩正装“死”,只能无能狂怒,默默地在心底斥责道:你!你!你!
重要的事情重复三遍。
燕央措紧接着胖兔子的话,继续道:“我真想见见那人。能把你气得不轻也算能人。再者,这也算是帮我还了今日在街上一仇,我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他。”
荀萱轩闻言,彻底陷入了沉默。
她怎么有种感觉——燕央措就是故意在找她不痛快?
*
荀萱轩便是在这惶恐中渐渐陷入沉睡。
她甚至不知道燕央措何时离开,也不知道归树村昨日又发生了一起令人揪心的事故,更不知道县令府一大早如此繁忙的原因是什么。
胖兔子从软榻上爬了起来那一刻便觉得一切有了变化。
她跳下床榻,直直奔向燕央措给她准备好的早点前。
她搓了搓爪子,满怀期待地掀开箱盖。
满满当当的一箱灵虚草,顶上还放着两根拂灵枝。
难道这就是苦尽甘来的感觉吗?
胖兔子眼睛一亮,后腿一蹬,整只兔子便跳进了干草堆。
她一手拂灵枝,一手灵虚草,左右交叉着接受宠爱,绝不偏颇。
等燕央措回来时,荀萱轩已经把早饭消灭得差不多了。
她一看大爷回来了,急忙撒开爪子里的吃食,迎了上去。
她见燕央措满脸疲色,关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是归树村出事了吗?’
燕央措揉眉心的动作微微一顿,低低地应了一声。
随后,他伸手把胖兔子揽入怀中,躺倒在床榻上。
胖兔子不适应突如其来的视角转换,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燕央措当即揉了揉胖兔子的脑袋,咕哝道:“别动,让我抱着休息一会儿。”
荀萱轩闻言便不再动弹,任由他抱着。
燕央措显然是真的累坏了,不过半刻,他便陷入了浅眠。
荀萱轩趴在她的胸口处,耳边是少年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地拂过她的头顶的呆毛,吹得她发痒。
胖兔子干脆瘫倒,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座在了燕央措的脸上。
少年脸上的婴儿肥并未消退。
因为睡不安稳,他的眉心微蹙,嘴巴嘟囔着什么,似乎是在向谁撒娇。
荀萱轩看呆了。
那是往日或肆意张扬、或腹黑冷情的少年不曾表现过的少年气的一面。
只可惜这位爷一醒来,就会变回她熟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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