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周以诚看向孟时然:“今晚我们和她单独谈谈。”
孟时然回头看了一眼孟夏,见孟夏点头后他就走了。
两人在孟夏床边坐着,一前一后,韩继俞伸手握住孟夏的手。
“夏夏,我们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孟夏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一点虚弱。
韩继俞和周以诚对视一眼,周以诚给她讲她昏迷后是怎么处理的,查到了哪些事,韩继俞告诉她韩禹去试探江青的结果。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韩继俞点头:“嗯。”
“以诚,你觉得是她吗?”
周以诚笑笑:“我觉得和她有关,但没有证据,不能说她有罪。”
孟夏也觉得是江青做的,可现在没有证据,她也不想直接杀了江青,即使只要她说,哥哥一定会帮她。
——她最近的噩梦越来越严重了,虽然她都装睡,努力闭上眼休息,但身体里的疲惫和脑海中的恐惧是消散不了的,不想再多杀一个人徒增噩梦。
那天她能睡着一是因为前几天的疲惫还没有完全散去,二是和岑锋的那场做爱。
“好,那先不管她了。”
“嗯,她不能出境,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说到这韩继俞话锋一转,将她的手握紧。
“还有你和她的事,你来决定是否告诉你哥。”
孟夏想了想,她已经给过江青一枪了。
“等哥哥好了我再想想要不要告诉他。”
她不想让孟清宪再自责、再难受,这时候告诉他哥哥一定会疯的,以后只会越来越不原谅自己。
——她差点被另一个男人强暴,这对哥哥的冲击实在太大。
“好。”韩继俞尊重她的决定。
而周以诚也很意外,她和江青之前有过什么,不过她每次去澳洲岑锋都在,他可以去问岑锋,不用让她再回忆。
“这几天睡得怎么样?”韩继俞突然问她。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她眼睛下的淡淡青色,但等话谈完了才问她,怕她心里太过紧张。яΘūωеňňρ.ме(rouwennp.me)
这里只有韩继俞和周以诚,都是她愿意信任的人,孟夏自己也不想失眠,索性就全说了。
她摇头:“不好。”
韩继俞很重视:“哪里不好?”
“我经常做噩梦,要很晚很晚才能睡着,然后五六点就醒了。”
周以诚也很担心:“梦见什么了,很害怕吗?”
孟夏沉默,其实她不想说,她这几天最经常梦到的居然是温璇。
她看见温璇站在那条路上,胸口被狙击枪子弹穿出一个大洞,不停往外流血,颤颤巍巍的朝她走来。
“还是以前梦到的那些,郑家,还有过去。”
“是郑韵吗?”周以诚安抚她。
“嗯,很多次,我还听见她的声音。”
“是在梦里听到的还是醒着?”韩继俞很关心有没有产生幻听。
“睡着的时候听到的。”
这样还好,韩继俞的心放下了两分,他原本想和孟夏道歉,那天不该凶她,但现在有周以诚在,不适合说这种悄悄话。
这时孟夏听到住院楼下有车声,她的病房在二楼,楼下的路过去不远就是进来的入口。
她下意识往外看。
“谁来了吗?”
——人长期紧绷的时候就会这样,或许思维不那么快,但听觉却异常灵敏,有什么风吹草动十分警觉。
“是温璇的父亲来了。”周以诚回答她。“来找岑锋的。”
孟夏点点头,但心里却已经想过去听他们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