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
岑锋贴在耳侧叫她的名字,他的声音近在耳边,那么真实那么低沉,让孟夏有种周围的人都不存在,全世界只剩下他们的感觉。
孟夏
岑锋又叫了一次她的名字,他的手臂将她收紧,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孟夏的后背有些微微的酥麻感。
她喜欢他叫她的名字,全名。
她原本虚虚放在他身后的手想抱住他,但最后还是慢慢垂了下来,任由岑锋将她整个身体抱住。
岑锋略微松开她,但手依旧抚着她的后背,凑过去想吻她的唇,可唇瓣刚刚碰到就被孟夏用手抵住了他。
这又不是国外,即使在街上拥吻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现在已经有人在看他们了,更何况岑锋想要的明显还是舌吻,不只是亲亲嘴唇。
岑锋倒不介意在这里接吻,他在澳洲长大,不在人前亲密是因为会招来大批的记者。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不想放你走。
孟夏,我们谈谈。
孟夏也觉得不能在这待下去了,岑锋早晚会把她抱走的。
不去你住的酒店。
好,不去我住的酒店。就在这。
孟夏随时指了周围的一家酒店。
好,就在这。
见孟夏还是有些疑虑,岑锋跟她保证。
我不碰你,也不吻你。
好。孟夏这才跟他离开。
两人来到不远的一家高层酒店,岑锋走进大厅在前台拿出证件,孟夏走在他身后,更觉得他身材挺拔手长脚长。拿上房卡,两人乘坐电梯上去,孟夏这才发现他把顶层全包了,两人选了一间最里面的套房,位置十分安静。孟夏走进去,她把包放在一旁,坐到落地窗旁的沙发上,身侧是玻璃的沙发圆桌。
时间还早,岑锋脱下西装外套,只留一件衬衫和黑色领带,他拿起遥控器按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通明的灯火一下映进来,示意他不会对她做什么。他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在侧面的沙发上,身子低俯,双手撑在膝盖上,两人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孟夏看到那边的酒柜里有红酒和筹码。
要玩牌吗?
好。
他听她的。
孟夏走过去把扑克牌和筹码拿过来,两人玩的依旧是德州扑克,其实那次后岑锋已经请过扑克教练学习,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把就输了。我输了。
岑锋把牌扣过去。孟夏又开了一局。我输了。
岑锋又把牌扣了过去。
我输了。
我输了。
岑锋俯着身不断把牌扣过去,孟夏还能不明白对他这种男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在对她退后、让步。
孟夏把一片筹码拿起来。
—筹五千万,玩吗?要真付的。
好。
接下来岑锋还是不断扣牌,说我输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输了她十几个亿,还都是现金。
我要你现金付给我。
岑锋依旧点头。
好。
孟夏把牌放下去,不知怎么的气氛有些软和了下来,岑锋站起身,走到那边按开黑胶唱片机,淡淡的钢琴曲传来,然后他走到孟夏面前对她伸出手。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孟夏各种礼仪舞蹈都是会的,她把手放上去,两人的手搭在一起,在悠扬的钢琴声中慢慢起舞。
岑锋配合着她的脚步,动作不疾不徐,两人的身体贴近,孟夏微微垂眸,时不时会碰到他胸前垂下的黑色领带。
你的领带碰到我了。
说着她抬眸解他的领带,岑锋的手依旧放在她腰上,暖昧的气氛渐渐扩散,岑锋的喉结忍不住往下一滚,顺手将领带放在了一边。
这下岑锋上身只剩下一件衬衫,胸膛的温度格外明显,袖口别着定制的袖扣。
两人继续轻轻的起舞,果然如岑锋所说,他没有碰她,手一直放在合乎礼仪的位置上,微烫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
你和孟清宪在一起了吗?
嗯。
为什么喜欢他,他是你的哥哥。
因为喜欢,所以就喜欢。
她向来就是这么不讲理,岑锋不觉得意外。
他握紧她的手,垂眸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我和郑韵认识在八年前,她来澳洲旅行工作,偶遇了周以诚,后来在艺术中心又遇到了。
这个孟夏听周以诚讲过,她更好奇其他的。
你主动追她的吗?
岑锋摇头:她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应该是想和我发展关系,我觉得她的动机虽然不纯,但并没有坏心,就和她确定了关系。
这样孟夏还满意一点。
但确定关系,听着还是让人生气。
那你知道我吗?她郑韵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孟家。
没有,只是在我们交往的最后一段时间,她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她死了,那杀她的一定是你。
还挺有自知之明,孟夏早就听过那段录音了。
不过那时候她以为郑韵和岑锋是同谋。
现在看来不是,郑韵确实一直瞒着岑锋,怪不得她需要那么多钱和岑锋谈恋爱。
你这件衬衫多少钱?
岑锋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没有特意关心过,不过支出签字的时候扫过几眼,应该在六千到八千澳币之间。
六千澳币。
六千澳币,大概几万块—件,倒也和她想的差不多。
说不定郑韵就送过他好多件衬衫了,他们肯定做过爱,早上起来的时候郑韵还会亲手给他穿衬衫系扣子。
孟夏感觉心里很不舒服,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吃醋。
这是哥哥没有让她体会过的,哥哥全身心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