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起身,她走到门口,仿佛真的将杀他们的意愿强忍下来了,眼中泪意和恨意翻滚,声线还带着属于女孩的颤,听起来那样恨,那样不甘。
“你们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放过郑家剩下的人,但她不会再给郑家钱,而他们则带着孟清宪的秘嘧守到死。
郑家的人都给她让路,恨不得把头帖到地板上。
离开郑家,时间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她知道要是下飞机后两个小时还找不到她曹宁肯定会通知哥哥。
她买了一瓶果酒在路上喝完假装刚才是去喝酒了,第一次让出租车开进岗亭停在孟家门口。
下车付完钱,孟夏从侧门进去,来到孟清宪的卧室靠着门口坐下。
她双手抱着膝盖,枪就别在腰后,整个肩膀到手臂因为连续开枪被后坐力震得酸疼,轻轻把头枕在了胳膊上面。
这时孟清宪刚接到曹宁电话,说小姐突然跑回国不见了,他一下凝眉从床上起身,然后听到了门外隐隐的抽泣声。
那她真的忍下了杀他们的心吗?
没有。
她只是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
之前的五年她已经因为退让和露怯让郑家发现了哥哥的秘嘧用来威胁她,接下来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所以她不能在哭泣的时候喊爸爸哥哥的名字,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也不能有一丝放松,得让他们觉得她依旧恨郑家,只是为了孟清宪不得不强忍。
因为哪怕她刚才开口的时候显得有一丝动摇,郑家就会想,她为什么动摇杀我们的心呢,她是不是有什么怕我们发现的事呢,我们可不可以用这个来钳制她呢。
她想韩继俞说得对,或许她真的有ptsd,从郑韵十叁岁那年第一次比她“杀人”开始就有了倾向。
但和韩继俞想得有些不一样,她是沉溺,但她从来没有沉沦过。
那晚上韩继俞从她眼里发现的痛苦是因为她对孟清宪的思念和心疼,而沉溺则是因为她还有事情没做完。
不,这不是沉溺,这是她的信念,是支撑她走下去的动力。
郑韵是死了,但郑家还在,她的仇人还在,甚至还有人跑来帮她报仇,想伤害她的哥哥。
她这一生只爱两个男人。
她的父亲和她的哥哥。
她这一生只做两件事。
杀了郑家剩下的人。
回到哥哥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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