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凌劲杉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猛地收紧, 微微颤抖着，他紧盯着林戚，如果眼神有杀伤力的话，恐怕已经让林戚遍体鳞伤。

他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冷静了下来，“当年的我确实是无能的，也确实很愤怒，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愤怒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三位家主，眼中闪过一丝情绪，“现在我找到了属于我的路。”

林戚又眨了眨眼，“属于你的路？缩头乌龟吗？”

凌劲杉：“……”

他被林戚噎得哽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风度淡淡笑了一下，“相信林小姐一定很好奇我的事情。”

林戚连连摆手，“不啊，我不好奇的。”

凌劲杉：“……”

他紧紧捏着轮椅的扶手，像是想象着捏住林戚一样，他像是没有听到林戚说话一样，又继续说了下去，“你们也知道玄门一共有三个家族，其中以我们家为首，而我的父亲是玄门近几十年来最厉害的天才。”

提到天才两个字，他的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而我的父亲也因为天赋奇高，年纪轻轻便当上了玄门的会长，而他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我，却天生天赋极差，只能学一些占卜风水和医术，再高深一点的武学和符咒阵法甚至傀儡都无法学习。”

“小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练习，别人一学就会，而我不管多努力的练习就是不会，我一直以为是自己还不够努力，所以才学不好，我当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得到父亲的夸奖。”

“只是最简单的一个符咒，我用了一个月才学会，画出来第一张符咒后，我第一时间找到了父亲和他分享这个喜悦，可是还没等进门就听到父亲在房间里夸赞别人，而那个人已经学会了更进阶的符咒，甚至研究出了新的法术，和我完全是天差地别。”

说到这里，凌劲杉眼神阴狠的看着范元志，“那个人就是你，从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一定要当上玄门的会长，让你们这些比我强的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做我的狗。”

范元志听到这句话彻底愣在原地，他当时在玄门弟子中的天赋确实很好，也知道当时的凌劲杉因为天赋不高，所以不太被重视。

但是他当时和凌劲杉并没有什么过节他完全没想过凌劲杉会为这件事而记恨他。

他的嘴唇动不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凌劲杉正恨的眼神，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整个地下室中骤然安静下来，像是在消化凌劲杉刚才的话一样。

只有林戚突然有些嫌弃的开口，“噫，口味好重。”

凌劲杉：“……”宁闭嘴成吗？

他的情绪正在上头，突然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僵了两秒。

凌劲杉诡异地停顿了几秒钟，直接忽略了林戚，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因为心中有了目标，所以更加刻苦的练习，当时我一直相信着自己，可以笨鸟先飞，但是现在想一想我真的是太傻了，笨鸟就是笨鸟，甚至连飞的可能性都没有。”

“有一次无意中听到父亲说，刻苦又有什么用？天赋低就是天赋低，永远比别人差，没想到他能生出我这样的儿子，我是后来又听到其他表面对我很尊敬的师兄弟都在私下里说，我是废物，仗着是掌门的儿子，不然早就被踢出师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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