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挑了挑眉，“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小女孩越想越气，没有办法吓唬他们，只能继续口嗨，“你现在这么对我，一会儿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反正你们今天一个也离开不了，都要留在这里陪着我！”

林戚自然没有被她吓到，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小女孩此时的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一头黑发团成一团，小脸儿也脏兮兮的，看上去虽然是凶狠的表情，但是却透着一种可怜。

小女孩看到林戚的表情，瞬间想起来刚才在误会发生的事情，还以为林戚又要嫌弃她。

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林戚开口，她扬起脖子刚要说些什么，林戚突然说道，“这么看你还是蛮可爱的。”

小女孩一愣，完全没想到林戚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还以为林戚又像刚才那样，从头到尾把她嫌弃一顿。

林戚把小女孩交给一旁的牧旻野，牧旻野本来不太敢接，但是注意到林戚的表情也只好接了过来，用双手直接握住小女孩的腋下，将她提了起来。

林戚熟练又迅速的给小女孩重新梳了一个超级可爱的发型，又用手帕擦了擦她的脸颊，最后用手在她裙子上轻轻拂过。

小女孩看到林戚的一系列动作完全傻了，甚至忘记哭泣和挣扎，呆呆的看着林戚。

当所有都收拾好之后，林戚还拿出了一个镜子，放到小女孩面前，“看，这么看你还是很可爱的吧。”

“不过还是我的手比较巧，这个发型我很早就想试试了，不过给自己梳不太方便，还是给别人梳比较好，看来还蛮成功的，我下次可以试一下。”

小女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活着的时候。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已经死了。

而且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就没有人再给她梳头发和整理衣服，她尝试着给自己梳，但是她的胳膊有些短，力气还很小，根本弄不好，去找爸爸的话，爸爸又总会把她骂回来。

几十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梳头发擦脸还有打理裙子，明明这个人这么坏，但是她的双手又非常温暖，就连声音也很温柔。

小女孩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又有些害羞，不敢直视林戚的目光。

林戚又打量了一下小女孩，然后从自己头上摘下来一个亮晶晶的发卡夹在她的头上，点点头，“嗯，这样看就更好看了，完美。”

小女孩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用手轻轻碰触了一下发夹，然后猛的收了回来。

镜子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子，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这样带着可怕的淤青，而且衣服也越来越脏，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让她变得干净。

她越看自己越嫌弃，更不要说别人了，看到她都忍不住惊恐的大叫。

原来她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变回可爱又干净的自己。

做完这一切，林戚拍了拍小女孩的头，柔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真的想让我在我们在这里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