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瞬间想起了画匠在记事本写的那句话,‘我对她有些好奇,但是不敢上前了,她有点可怕。’
婉葵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死人一般,她的动作也带着僵硬,看什么都是毫无波澜。
画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
后来,画匠又偷偷看了婉葵几次,四处打听着婉葵的事情,但是得到的都是含糊的托词,他只能根据自己的推理得到一些线索。
然后有一天,画匠终于鼓起勇气,在门口偷偷放了一张纸条。
婉葵感觉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想死的感觉却从来没有改变过,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但是娘对不起你了,出生就没了爹娘,但是他们应该看在…的份上,会好好对你。”
她说着余光看到墙上的纸条,有些奇怪,但还是走了过去。
‘姑娘你好,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我,我是牧府的画匠,感觉你可能有些难处,如果你想离开牧府,或许我可以帮你。’
婉葵面无表情地这张纸条,内心毫无波澜。
可是没想到,连续好几天画匠每天都送来纸条,告诉她牧府和他自己的事情。
婉葵的心开始动摇,试探着回应了画匠,她并没有告诉画匠自己真实的遭遇,但还是答应了他离开牧府的计划。
两人约定在牧长冬大寿那天,牧府的人都忙于寿辰,没有人会在意她,这天是逃离牧府最佳时机。
那天一早,婉葵便等在门口,这么久以来毫无生气的双眸终于染上一些人气,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她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再等到晚上,依旧没有看到画匠的身影。
眼中的期待变成焦急,又到绝望,最后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平静。
她呆呆地坐在房间里,“看来,我的命果然不好。”
一直到牧长冬的生辰结束,婉葵最终等来了奶娘,看着她眼中隐隐的期待,奶娘冷笑了一声,“不用等了,那位画匠已经收了银子回家给老娘看病了。”
“本以为你已经认命了,没想到居然还做这些小动作,你真的认为有人能把你看得比银子还重吗?”
听到这话,许久没哭的婉葵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奶娘离开后,婉葵喃喃道:“有的,有的,但是他还没回来。”
看到这里,宁骋挠挠头:“她从最开始就说这个他,到底是谁啊?”
林戚耸了耸肩,“根据她自己说的话,那个男人说回来就娶她,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或许她只是给自己一个寄托。”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婉葵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看上去很快就要临盆了。
她突然听到丫头们的聊天,“哎,听说了吗?镇上来了个大夫,他好像不小心救了大将军,然后就给了他一官半职,要回来娶妻呢。”
“是啊,我还去偷偷看了呢,样貌是真的俊俏,听说镇上待嫁的女子都激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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