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女人突然回头看向他,表情憎恨中又带着痛苦。
同时,牧旻野的手碰触到她的脸,手指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他猛地收回手。
指尖瞬间渗出血珠,血珠低落在刺绣上,染花了女人的脸。
牧旻野突然恍惚了一下,眼前的刺绣变成了白花花的灵堂,凄惨的唢呐声伴随着哭声让他头疼。
他伸手捂着额头,踉跄了几步,灵堂骤然消失,眼前又变成了一个摇晃封闭的空间,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看到这个人的手中抱着一个木雕。
外面伴随着唢呐声,一时间竟然听不出是凄惨还是喜庆。
突然,只感觉有人推了他一下,严易彬焦急的声音响起,“旻野,你怎么了?”
牧旻野摇了摇头,还没回过神来,“我,怎么了?”
林戚耸了耸肩,“你自己看看啊,我们拉都拉不回来。”
牧旻野注意到自己在做什么,瞬间吓得精神了,猛地后退了几步。
他刚才整个人都扎进刺绣里,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如果再晚一点,恐怕就要完全进入到刺绣中。
他的心中一阵后怕,随即又满满的疑惑。
他刚才看到的那些,究竟是什么?
这个时候,女人的哭声又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她的哭声要比之前更近了一些,也越发凄惨,仿佛还夹杂着其他的东西,就像是在唱着什么一样。
林戚转身就想外走,顺着声音穿过厢房,最后在一间小柴房门口停了下来。
站在柴房门口,咿咿呀呀的唱调越来越清晰,在晚上异常的瘆人。
其他人都跟在林戚的身后,看到她停下来,他们也停了下来,紧张又害怕,声音有些颤抖,“这次,应该没错了吗?”
林戚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推开门。
随着略显简陋的木门缓缓打开,大家看清柴房中的景象。
所有人的呼吸猛地一窒,就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一样,眼神瞬间惊恐起来。
只见柴房中央,一个女人坐在破旧的藤椅中,背对着他们,她穿着一身戏服,头上的头饰歪歪扭扭。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边哭边唱着戏,嗓音尖细又带着颤抖,异常刺耳,但是唱腔却非常标准。
这一次,大家都听清了她的唱词。
“月昏昏,风惨惨,我何罪遭摧残。”①
“神与鬼却原来不灵不验,日和月又何必昼夜高悬……”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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