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真的不喜欢表哥,您让他找别家小姐不行吗?京城那么多大家闺秀,干嘛要跟亲戚做亲家?”
姜烟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别说他对元昭不来电,就是来电,近亲结婚也不可。
元凤站起来,睨她一眼,“不行。”
姜烟:心累.jpg。
为了“培养感情”,元昭住在了将军府,每天说的最多的话就是:
表妹,你在干什么?
姜烟烦不胜烦,干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去,如此两天之后,元昭开始在院子里吟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表妹,你出来同我一起钻研诗词吧,很好玩的。”
姜烟正在给姜蓁写信,听到元昭欠揍的声音之后,恨不得把手里的毛笔塞到他嘴里。
以前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这么讨厌。
本来就写不好的毛笔字,受到元昭的影响,越发难看,歪歪扭扭,跟狗爬的似的。
姜蓁收到信的时候,正在营帐里跟父亲商量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甲胄,头发高高竖起,脸晒黑了些,眼神更加凌厉。
信封上画了两颗心,用小楷写了一个“烟”字。
足足三页纸,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姜蓁一边嫌弃一边往下看,凌厉的眼神却柔和了下来。
“姐姐,照顾好自己,上战场不要一味往前冲,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命重要。不说了,有只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叫,我要去把它拍死!”
姜蓁看着最后一句陷入沉思,这个天气哪里来的蚊子?
姜烟实在受不了元昭附庸风雅的做作样,抱着暖手炉站在阶前,“表哥,你要是实在没事干,就去找个牢坐吧,要不回去找舅舅研究诗词也行,别来害我了成吗?”
元昭“啪”的将扇子合上,走近姜烟,压低声音,“表妹,你的心上人是哪家公子,说出来表哥替你把把关。”
姜烟恨不得把暖炉塞进他嘴里,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表哥,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要是无聊就早点回王府吧。”
元昭一脸坦然,丝毫不在意她话里明显的“逐客”。
“表妹,你不告诉我也行,那我就多在将军府待些日子,日日与你‘培养感情’,时间久了,你自然会发现我的好。”
元昭说完,摇着扇子离开,衣袂翩跹,白色的衣袍跟地上的积雪辉映,十分潇洒。
姜烟:“骚包!”
大冷天拿着一把扇子,没十年脑血栓做不来这种操作。
此后,元昭践行了自己的“诺言”,在将军府住到了年关,每日都要烦姜烟一遭。
一开始姜烟还会劝他回去,时间久了便不闻不问,甚至找到了跟他的相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