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的这名女子和苏流似乎早就熟识,是苏流传讯让她来救他的吗?
他们俩是什么关系?情人吗?
有这样的情人,怪不得苏流不愿意和她亲近。
苏流虽然平日里看着弱质纤纤,此刻压在她颈间的匕首却丝毫没有抖动一下,他显示出的冷静和熟练,绝不是一个刚刚及冠的男子应该拥有的。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她不知不觉,把疑问说出了口,周竹桢瞟了她一眼,随口道:“我是他师姐。”
溯流:“我明明比你大两百多岁!”
周竹桢被当面拆穿,也不气恼,悠然道:“比我大两百多岁,碰到事儿还不是要等着我来救?溯小流,让你喊声师姐,不过分吧?”语带威胁。
岂止。
周竹桢现在是炼虚修为,溯流还只是化神后期,别说是喊师姐,就是喊前辈都是应该的。
溯流:“……”
溯流:“……师姐。”
溯流:“等等,我合计着你也不是我们天机门的人啊?我们之间有什么师承关系吗!”
周竹桢:“哈哈哈哈哈!”
他们俩还在拌嘴,旁边的皇帝听着一脸茫然。
皇帝:“……”
皇帝:“???”
等会儿,你刚刚说啥?
多少岁?
两百?
不对,是大两百多岁,那还远远不止两百?
那还是人吗?
“还是人,不过不是什么正常人。”周竹桢一脸高深莫测地说,“这位陛下,你听说过仙凡殊途吗?不好意思啊,这家伙触犯了天条,偷跑下来,我是天庭派来抓他回去的。你执着于他,对你对他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还是放手吧——当然,现在你不放也得放,没得选择。”
她解开拴在树上的缰绳,翻身上马,右手握着长剑,看着皇帝沉吟了一会儿,问溯流:“放不放?”
溯流的目光也落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执政多年,几乎是瞬间就体会了周竹桢没有言明的意思!
放,是让她走;不放,那就是杀了。
她是在问溯流,要不要杀她。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苏流……他那样讨厌她,她还多次轻薄于他……
他一定是想杀了她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