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含光又想作什么妖?
他终于忍不住要对玚洲下手了吗?
他想了想,把纸鹤复刻四份,发给其余几人询问发生了什么,又召了弟子前来,让他们向安插在其他门派的探子传信收集信息。
做完这一切,他也无心处理事务了,站起来踱了两圈,面上显出焦虑之色。
“魔尊?”掌门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了什么?”
肃椓没有多说,只道:“将青云门在外的所有元婴以上长老全部召回,启动护山大阵,无本尊命令,任何弟子不得外出。”
掌门惊住了:“这……”
这是最高等级的警戒状态了。
“另外,若有人见到一名雷灵根女修,立刻向本尊上报,不得有任何隐瞒,更不得与之冲突。”肃椓一挥手,“去吧。”
他无意多做解释,掌门也不敢多问,只好告退去办。
肃椓并没有等很久,这封纸鹤发出后不久,他就收到了弟子反馈的信息。
他皱着眉打开玉简,越往后看,神色越凝重。
“魔尊,天魔宗使者求见。”外面的值守弟子进来禀报。
“宣。”
两个天魔宗的元婴修士很快被带到他面前,肃椓扫了这两人一眼。
“何事?”
使者呈上玉简,又低声说了来意。
“暂时关押在天魔宗内?交由四派共同审判?”肃椓差点气笑了,“赪燬这主意打得挺好,想甩锅?门都没有!”
“尔等回去告诉他,这口锅他自己背好,我青云门不掺和!”
他不恨周含光吗?他不想反攻吗?但现在是时候吗?
道门那边七派首座,其中四人都是极其难缠的角色,他们这边五个人也就他和南樛还比较能打。好不容易休养生息了一千多年,魔门算是恢复了一些实力,但要是现在开战,他们是半点讨不了好的。
使者被炼虚威压震慑,脸色发白,肃椓冷静下来,还是让他们带了另一枚玉简回去。
他深呼吸了一下,传信联系其余几个门派。
虽然赪燬这事情办得不地道,但他们也不能完全坐视不管,这毕竟是魔门的地盘,要是让人家轻易地闯进闯出,未免也太失颜面了。
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把周宸元弄过来拾掇拾掇,把明显的伤全都治了,然后就可以用她作为人质和周含光谈判,这事情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可以逼他发个不准主动进攻玚洲之类的心魔誓。如果周宸元将来进阶炼虚,记恨的也只是天魔宗一门,说不定还得记着他们这一份救护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