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书刚刚放完大招,来不及再念一次口诀,只能连续支起防御罩抵挡,同时身形一动,向旁边躲开。
剑气像撕纸一样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个防御罩撕成两半,谢君书按照先前训练过的标准闪避姿势险而又险地避过。
怀仁儒尊轻轻摇头。
“谨文派要输咯。”看台上围观的一个化神修士说。
“为什么呀?”他徒弟不解道,“这不是才两个回合吗?”
“像周宸元这样的,算是半个剑修。”化神修士说,“儒修的战斗方式和法修相近,法修和剑修打,如果不能做到绝对的实力碾压,就必须时刻保持防御力,丝毫不能懈怠,这样才能在剑修近身时挡住他们的攻势,否则……”
他话音未落,一道霜色身影闪电一样扑了过去,手中剑似紫电,剑气千钧。
“可惜了,谢君书只用了千字篆文,还有文境没使出来呢。”他说,“只能等她下一次遇到劲敌再看了。”
剑气迎面而来,谢君书笔尖金芒洒落,却已经有不敌之象,她连掐诀的机会都没有,防御罩已经被一剑击灭!
两位炼虚都松了口气。
周竹桢闪身退开,谢君书低头一看,绣着梅花的衣角已经被她割去了一块。
“我认输。”她收起笔,坦然微笑,“谢过道友指点。”
“道友承让了。”周竹桢微微点头。
谢君书突然走近了两步,把手上的一块玉牌塞进她手里:“今后若有机会,欢迎道友来谨文派交流。”
“嗯。”周竹桢低头看看,玉牌上刻的是她的道号,“也欢迎你来问道门交流,明天见。”
夕阳西下,这是今天最后一场了。
“嗯。”
两人下了擂台,含光道尊和怀仁儒尊互相致意,就分别带徒弟回去了。他其实不担心宸元赢不了,她自始至终只用了沉钧剑法,准备好的底牌一张都没亮,是绝不可能输的,但怀仁担心谢君书被重伤,已经下来守着了,他自然不能在台上看着。
其实以宸元分寸,又怎么会重伤对方。
他们走后,看台上才开始热烈讨论起来。内行看门道,外行只能看个热闹。在大多数修真者眼里,她们上台之后走了一个回合就开始大招对轰,之后两位炼虚就下来了,再然后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谢君书就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