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季氏脸色变了变,她以前是与女儿说过她长姐在侯府不受重视,可不成想那丫头听进心底去了,到了这金都侯府,竟娇蛮到做出这等蠢事来。
若是妻子都不受宠了,又岂会把一个只有一半血缘的妻妹放在眼中?
真真是个傻闺女!
季氏在心底骂了声,脸上堪堪维持住了笑意,才道:“去年五月的时候,你妹妹才十二岁,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能懂什么呀?而如今年岁大了一岁,也大了许多,能懂事了。”
温盈到底是跟在侯府主母学习了半年了,对上季氏,自然不会像未出嫁前那般隐忍顺从。
她沉吟了一下,继而压低声音道:“想必母亲在金都住了这么些天,也听到过明国公府的二姑娘会成为太子妃的事情了吧?”
季氏到了金都,却是是打听到了许多事情。比如与继女交好的明国公府的嫡女,几乎已经确定了就是将来的太子妃。
季氏点了点头后,便见继女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让她心底也莫名多了几分紧张。
温盈手臂撑着茶几微微倾身,季氏也不由自主地附耳了过去。
听到继女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道:“未来太子妃,那便是未来一国之母,若是四妹在这未来国母的面前失仪,他日顾家姑娘在太子面前提起此事,且不说会不会影响到夫君的仕途,但父亲的仕途,还有小弟往后的仕途又该如何是好?”
季氏一怔,随后讷讷的道:“燕丫头总该是不会荒唐至此的。”虽然是这么说,季氏心里到底还是有了些没底。
毕竟自己女儿的性子却是娇蛮过头了。她以前觉得女儿年纪小,等长大些就好了,可方才听继女说她五月那会闹过,又觉得她这娇蛮性子很难矫正,除非得受些大磋磨才成。
如今若是为了给女儿铺路,而拿丈夫和儿子的前途来打赌,风险实在太大了。
看着季氏那微微变了的神色,温盈便继续道:“母亲,父亲在淮州当通判十年,虽然不曾立下什么大功,可也没有出过任何的差错,且还很是清廉。如今夫君得了皇上赏识,皇上必定也会注意到温家,往后父亲升迁为京官也绝非难事。”
听到这,季氏看向温盈,诧异的问道:“你觉得你父亲能升迁到金都当京官?”
梦中,便是明年年初,父亲便会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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