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温盈忽然笑了,抬起头看向沈寒霁:“我觉得今日这泼狗血一事并不是什么坏事。”
沈寒霁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她为何这么说。
温盈解释道:“这泼狗血的事情裕王肯定不知晓,不然肯定会制止。毕竟她这事闹得整个金都都知晓了,我若是反击,不管有没有证据,旁人都会联想到裕王妃,如此便都会觉得我回击也是理所应当的。风头都指着裕王妃,到时候有损皇室脸面的,便不是我了,而是裕王妃她自己。”
顿了顿,她又道:“太后疼的可是李清宁,而不是裕王妃。裕王妃有损皇室脸面,太后,皇后又岂会坐视不管?”
沈寒霁听了她这话,无奈地笑了笑:“你都被人泼黑狗血了,竟还能笑得出来,你便不怕她与李清宁一样疯?”
温盈轻笑了一声:“疯又如何?现如今我安分也不好,不安分也好,她总该还是为难我的,现在有了把柄,那我为何还要忍气吞声的?”
“再说那裕王妃也不见得是个聪明的,若是聪明便不会做这事,欲让我被整个金都嗤笑,嗤笑我被黑狗血泼过,让我去哪都被议论,抬不起头,她不过就是想让我丢脸罢了,可远没有李清宁那般疯魔。”
温盈说着这话头头是道,神色之中不仅没有半点的惊吓过后的余悸,反倒是坚强自信。
她越发越独立,也越发的坚强。半年前的她,不可同日而语。
沈寒霁忽然觉得,便是他日,他们夫妻二人和离了,她也能活得很好。
沈寒霁淡淡的一笑:“你便放心反击,有事我与你一块扛着,总该不能继续受着气。且你现在底气足,便是朝着裕王妃破口大骂,顶多就是挨一顿训,不会大罚。”
温盈“噗呲”一声笑:“夫君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大声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还让我破口大骂?”
两人皆相视一笑。
几息后,温盈的笑意敛了敛,淡淡道:“裕王妃定然很想看到我被人议论,抬不起头的模样,等着吧,这几日定然会有帖子送来,席上肯定也会有裕王妃在。”
“你若去,带上两个帮手,总该不能让她们人多欺人少。”
温盈看向他,想知道他口中的帮手是谁。
沈寒霁不疾不徐的说了两个人:“二嫂和六妹明霞。”
说出了这两个人,沈寒霁与她解释:“今日与梦中不一样了,这两人便是与你不交好,可又怎会向着裕王妃,你说是不是?”
梦中,孙氏和沈明霞皆是帮着李清宁欺负着温盈的人。梦外,温盈与她们从未交心,也永不会交心。
“她们二人,你便当是护盾和着护身的小刀。她们也心知你不会与她们交心,但又都明白,现在与你明面上的交好,与她们只有益处,并无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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