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盈看了眼大伯母手中的画,犯了难。
“可若是他明日就回来了,信也送不到他的手上呀。”且她也不知道写什么,总不能也画一幅云霁苑的画回去吧?
可她这画工,与他的一比,根本就拿不出手。
“说不定侄女婿或许还在等着你的信呢。”
温盈琢磨了一下,他既然来了信,那就回一封给他吧,收不收得到,便看天意了。
——
沈寒霁收到信的前一刻,被俘的刺客被灭了口。
靳琛,温霆和随从轮番看守,但依旧还是被人灭了口。
刺客嘴唇发紫,显然是被人下了毒。
随从纳闷道:“送来的饭菜,都试过毒了,怎还会中毒身亡了?”
温霆和靳琛看着刺客的尸体,想起遇刺的那日,他们问沈寒霁何时回金都,他说等刺客被灭了口之后就回去。
从那之后,他们严加看管。而第四日,人竟然就被灭了口,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
沈寒霁到底是怎么预料到的?
二人满腹的疑惑。
沈寒霁蹲下,手上覆着一块布帕,捏着刺客的脸转了转,看了眼那紧闭的双目,问:“死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还是张开的?”
随从回:“闭着的。”
“可有求救?”
随从再而摇头:“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温霆和靳琛瞬间明白了沈寒霁为什么这么问了。
温霆道:“再毒的毒药都不会立刻死去,而这个刺客却一声不吭,又闭着双目,显然是死得瞑目,说明他知道自己被毒害,却心甘情愿的赴死。”
沈寒霁把帕子盖到了刺客发紫的脸上,起了身。
靳琛和温霆在房中查看线索,在窗台发现了一小滩水渍。
未下雨,又非早辰,哪来的水?
沈寒霁看了眼那窗台上的水,再从窗户望出去。客栈是小四合院,小小的一个天井,对面的客房窗户离这屋子的窗户也不过是一丈左右。
收回了目光,又看了眼对着窗口的桌子。
走到墙壁边上,寻了片刻,在柱子上寻到了比普通绣花针要大许多的针孔。
沈寒霁沉思了片刻,得出了结论,“约莫是趁着白日嘈杂,小二来敲门的时候,有人从对面窗户用特制的袖箭射来了连着丝线的袖针。袖针没入到这柱子上,细微的声音被嘈杂声覆盖。而屋中一人补眠,另一人与小二说着话,只有刺客发现了这连着丝线的袖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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