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镇后,寻了一家客栈,仅剩下三间房子,倒也好分配。
沈寒霁自己一间,温霆和靳琛一间,另外两个随从一间。
落了脚后,温霆和靳琛一同出去打探消息,沈寒霁则外出随意走走。
先前沈寒霁倒是来过几次这小镇。
一次是两年前与温盈去淮州的时候,一次便是半个多月前去寻温盈的时候,匆匆而去,只停留了半个时辰。
而后回途也经过了这小镇,但因温盈受了寒昏迷,急急的待了一宿,未来得仔细勘察也回了金都。
走了一小圈,沈寒霁走到了码头附近。
太阳还未落山,码头边上有一大块可容纳五六十人的空地。空地上有下到五六岁的男女童,上到十六七岁的少年,约莫四十来个人。
这些孩子和少年都在空地上拿着长棍在挥动,练习着棍棒功夫。
就是沈寒霁一路走来,也见到不少孩童,三三两两的练着拳脚功夫。
按照当地的人的说法,以前还未开凿大运河的时候,时常有水寇山贼出没,为自保,只能让男女老少都开始习武。
所以在这小镇上,哪怕是个六十岁的老翁,也依旧能健步如飞。
沈寒霁随意的在小镇上走了一圈,便回了客栈。
约莫一刻后,温霆和靳琛也回来了。
三人入了客房,随从在外边看守。
温霆道:“我与阿琛打听了一圈,这镇上的百姓都说半个月前确实有过几百人到镇上,穿着官差的衣服,说是来调查过往官船的,他们也就没有怀疑。”
发生官船被劫一案后,朝廷也派了人来调查,镇上的百姓也是一样的说法。
但根据锦衣卫调查所知——那日,不仅是淮州的府衙,还是县城的县衙,都没有几百人的外勤。
可见那些人是伪装成了官差的模样来迷惑镇民的。
“有不同的说法吗?”沈寒霁淡淡的问。
温霆摇了摇头:“都是大同小异的说法,我也询问过了几岁的稚童,他们也说来了好多带着大刀,带着黑帽子的人。”
沈寒霁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才与他们说:“那今日暂且就先这样吧,明日再乘小船到附近的运河看一看。”
温霆和靳琛起了身,拱了拱手,随即出了屋子。
沈寒霁坐在原处,思索了小半个时辰后,小二送来了热水,才起了身去开门。
梳洗之后,沈寒霁拿出了从工部处讨来的运河路线图,还有小镇方圆百里的地形图,细细查看,同时也思索着多种可能性。
直到深夜,困意上来,头有些隐隐作痛,沈寒霁才把两张地图收了起来。
揉了揉额头后,才上了床。
便是在侯府,沈寒霁也是三日才用一次能让自己睡得深沉的药物。如今出门在外,须得提防,更不可能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