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了办宴席的殿中后,便与沈寒霁分开。温盈跟随在主母身后,走过觥筹交错,其乐融融的正厅,随着一个内侍走过两重珠帘,进了偏殿。
殿中是女眷的坐席,因没有男宾,似乎随性了许多,有站着,有坐着。或看着外边的歌舞,或者饮茶闲聊,有老有少。
宫廷虽规矩森严,但为了宫宴尽兴,从前朝开始就免了许多的规矩。
虽然随性了许多,但也不失仪态。
无论老少,无一不是华衣美服,精致妆容,衣香鬓影,仪态大方。
见到永宁侯夫人与状元娘子进殿后,品阶低些,和那些年轻的女子都相继站了起来。许是因前不久清宁郡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停止了闲聊,看向她们。
或者说,是在看永宁侯夫人身后的温盈更为贴切。
永宁侯夫人带着温盈走到殿中央,朝着上方那雍容华贵的皇后行礼,温盈也随在后边行礼。
前些天所学的礼仪,温盈早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进宫前还有些紧张,但真到了宴席上,却是能淡定从容的应对。
皇后看向温盈,莞尔一笑:“状元娘子确实生得貌美,与状元郎真真是郎才女貌,登对得很。”
被夸奖,温盈微微低头,露出浅浅微笑,并无孙氏和贵女想象中的局促。
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小家子气,皇后面上的笑意深了些,声音温和的道:“今日第一次见状元娘子,便送些薄礼当做见面礼。”
有宫女捧了托盘上来,打开了宝匣,里边是一套云鬓花颜簪子。
温盈依着嬷嬷所教的礼仪向皇后谢恩,挑不出一丝的差错,落落大方,毫无小家子气。
有贵女面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不是说状元娘子相貌平平吗?
不是说她是小门户出身,通身小家子气吗?
怎么今日见,与她们所想的有这么大的出入?
便是与母亲站在一碰的刘家五姑娘,也很是诧异。看着大殿正中间落落大方的沈娘子,心里头有些怪异。一种说不明白,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怪异感。
微微摇了摇头,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摇晃出去。
温盈谢了恩后,皇后便让她随意些,莫要拘谨。
温盈随着主母入了一桌宴席,相邻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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