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殿试在即,也亏得徐氏没想那么多,不然换做主母,定然会教训她不知轻重。
徐氏语重心长的道:“霁儿已经够正经的了,你可不能再正经了。”
温盈心想,沈寒霁便只是在人前正经罢了,在榻上可一丝不像是他。
“你若有夫妻之事不懂的,便问我,莫要觉得不好意思。”徐氏说得极为语重心长。她也不知怎生了个在男女之情上那么冷清的一个儿子,想想他的父亲,也就是在人前正经严肃,人后可从未这般的克制,冷清。
温盈脸皮薄,低下头胡乱的应了一声,没敢明言昨晚就是自己勾的人。
许是盼孙心切,徐氏也不避讳这婆媳关系,像个过来人一般给温盈支招:“正好快到霁儿殿试了,且再也几日又是初一了,你便以殿试为由,不让霁儿进房。等他殿试后,你再过去寻他,说要补回来,他那初一十五的破规矩早该破了,破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你去寻他的事,能有一就有二,他便是不回来,往后也继续去寻他,他若拒绝,你就扮可怜,哭给他看。”
不得不说,徐氏与温盈想到一块去了。
自己婆婆与她说这些,温盈听得脸红耳热的。
“我听二娘的。”温盈的声音小小的,很是不好意思。
“既然听我的……”徐氏想了想,看向祝妈妈,“把我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祝妈妈转身去拿东西,不一会就捧着一身衣裳从屋中出来,捧到了温盈的面前。
温盈拿起衣裳,看到那薄如轻纱的衣服时,更是面红颈赤了。
徐氏也有些不好意思,清咳了两声,道:“霁儿那清冷的性子,只能激一激了。”
先前见温氏似乎有所改变,徐氏也有了想帮一帮她的心思。但也担心温氏木讷扶不起来,所以迟迟没出手。
可今早听说昨晚霁儿因温氏病了而回了房。即使温氏还在病中,都还唤了两次水。
徐氏顿时觉得这温氏还不至于真的木讷得扶不起来。所以便让人准备这衣裳,等她好些的时候才唤她过来,今日既然来了,便顺手给她了。
温盈只觉得手中的衣裳烫手得很,她也只敢做些艳红的小衣,婆婆竟然更为大胆。
这薄纱,和没穿有何区别?
徐氏看了眼那衣服,脖子也红了,但一想到孙子,便厚着脸皮的佯装镇定。
这时屋外传来婢女喊三爷的声音,婆媳两人的脸色蓦地一变。
徐氏面露慌色,压低声音慌乱催促:“快、快把衣服藏起来!”她可不能让她那君子儿子知道他的母亲这么的不正经!
温盈也是一急,直接把衣裳塞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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