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丛:“想带就带。”
杨风语纠结半晌,最后还是没舍得带,本来想问秦方丛要一套低配带上的,可秦方丛却拍拍他的头:“没必要带,做出来质量一般。”
“噢……”杨风语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说道:“那就不能编曲了啊,节目组是不是也有设备,我能随便用吗?”
“走了。”秦方丛在他脸颊捏了一把,转身出房门。
“喂!”杨风语捂着脸朝他背影喊,“三天不练手生,你应该懂吧?”
“我给你想办法。”
杨风语一头雾水,转念一想,节目组应该会有专门的录音室和工作室,大不了就再凑合。
原本杨风语还倔强的想自己坐地铁去高铁站,结果一看时间铁定迟到,再加上箱子被某人拎走,只能坐上大奔副驾。
路上秦方丛又叮嘱:“别紧张,别说脏话,心态放平,好好发挥。”
“不是,”杨风语没忍住笑了,“你送小孩儿高考呢?”
秦方丛飞快扫他一眼,淡淡道:“补给你。”
杨风语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小时候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从上学前杨风语就开始期待有人给自己当后盾的感觉。
小时候的杨风语从来没想过他们会分开。
见他半晌不说话,秦方丛问:“怎么了?”
“哥,你小时候为什么突然出国啊?”
在杨风语的印象里,秦方丛搬走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小学还没毕业就直接搬走了。
也许秦方丛不知道,杨风语比同龄人都要期待上小学,就是因为他有这么个哥哥,能在他和其他小屁孩扯头花的时候帮他。
这种感觉特别踏实,俗称狐假虎威。
结果杨风语还没上小学,秦方丛就搬走了。
甚至连搬走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杨风语只来得及看见那辆扬长而去的车,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了一晚上。
过了十几年,杨风语还记得当时上气不接下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丢人样。
所以他这么多年都还记得,心里憋着一股气,在重逢后却撒不出气。
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个称呼和问题让秦方丛沉默了片刻,面上还是保持风轻云淡:“国外的姥爷去世了。”
秦方丛说这话时的声线格外低沉,说完顿了顿,才继续:“情况急,没来得及告诉你。”
杨风语猛地回过神,表情中带着些歉意,埋着头小声对秦方丛说道:“对不起……”
红灯停车,秦方丛顺手夹了支烟出来,叼在嘴里没点燃,面不改色地拍了下杨风语的头顶,含含糊糊地道:“对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