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玉倒是还好,身体调养平稳的同时,府里也没什么烦心事。
因为蒋侧妃是非常拎得清的性子,自从上次季青原暗示了萧婳需要调养,蒋侧妃立刻将自己的一儿一女管的严严实实,丝毫不会烦到慈晖堂。
而孟欣然那边就热闹了,虽然在昭国公府里她算是被陷害,而难以生育这件事上也算苦命,可终究她先前逛过许多青楼的事情被翻出来,安逸侯怎么可能随便放过,更不会再让她随便出门走动。
于是兄妹两个几乎每天都在府里争执吵架,没一日消停。
当然,外头的人是不知道的。
世家之间能听到的风声,就是性子那样活泼开朗的安逸侯府六小姐,在昭国公府一场宴会之后,因为某一些的变故受到了惊吓,所以病了在家调养。
而所谓的某些变故,流言里的故事版本就多了。
有人说是魏二在尹家行不轨之事,有人说是尹三在花园与人偷情,当然最夸张、却也最多人传的,便是魏二和尹三有点首尾,所以孟欣然才吓到了。
虽然魏二尹三先前都没甚断袖传闻,但大家也会想,若非这样全然意外、又骇人听闻之事,如何能将孟欣然吓到呢?
与此同时,萧熠那边也有不大不小的动静,但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忙。
具体忙什么,霍宁玉也不知道,只知道萧熠整日早出晚归,下朝之后频频拜访同僚,又常常进宫面圣议事,但看邸报却也看不出什么。
贺云樱知道按着前世的进程,之后就应该有贪渎案与科场案,前世里萧熠处理得十分狠辣,也是因此得罪了天下仕子。
今生他的手段应当是会迂回一些,所以因此而多些奔波筹谋,也是正常的。
至于先前说的什么外室云云,果然只是一时心热的说说而已。
贺云樱多少有些释然,至于心底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小的微妙心绪,只管压下去,或说直接淹没在预备书斋茶楼即将开张的预备事务中便是了。
转眼又是数日忽忽而过,八月十四,宫中报丧,窦皇后病故昭阳殿。
先前璋国公请求降爵的折子批复了下来,因着皇后身后哀荣,国公府爵位不变,待世子承爵时再推恩降等。但辅臣之位,再议。
这样的消息经过先前的宫变,对于许多人来说都已经不算意外。只是因为窦皇后薨逝,宫内宫外的中秋节都过得极为低调。
靖川王府亦顾忌国丧,完全没有办家宴,只是悄悄地在亲故之间来往了几盒月饼而已。
再数日之后,到了九月初,另一道眀旨发出,才是朝野上下,甚至京城内外,都颇有些震动与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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