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无意于棋道之人,读一读那些逸闻典故也很有意思。
但她想到那张书签,还是忍不住小小调皮一下:“十分好眠。”
蒋际鸿不由失笑:“——那,也算有助县主养伤了。”
正说笑间,外头传来了铃兰略有些紧张的禀报:“县主,王爷说请您过去,一同到老王妃院中探视。”
贺云樱心中咯噔一下,立刻起身向外走,到了门边处刚要迈步,又转头想向蒋侧妃与蒋际鸿致歉送客。
这时便听“咔啦!”一声巨响,远处天空传来了雷声。
贺云樱本能地一个激灵,这时蒋际鸿与蒋侧妃也起了身:“县主快去罢,若是方便的话,我们也去探望一下老王妃。”
贺云樱点点头,直接快步往霍宁玉院子过去。
一进堂屋,还没见到母亲,只看萧熠和季青原的脸色,贺云樱的心就猛地沉下去了。
“你再说一次?中毒?”萧熠此时也顾不上刚进门的贺云樱了,直接向季青原再进一步,脸色铁青,目光冷厉如刀。
季青原半低着头,竟不敢与萧熠对视:“……是。这毒性很是隐蔽绵密,之前没有发作,所以……”
“所以你是死人吗!”萧熠大怒,一把揪住季青原的领子拎起来,“金谷寺的姑子抓了也审了,母亲以前用过的药你也看了,这么多次请脉,到现在才知道中毒!”
他本就比季青原的身量要高两寸,激怒之下这一抓不免过于紧了。季青原的脸迅速涨红起来,连着干咳了两声:“我……确实……”
这时蒋侧妃与蒋际鸿也到了,见此情景便都站在门外,不敢进门。
林梧与另外随侍的青鳞卫同样不敢上前。
萧熠素来御下严厉,令行禁止,但也因着他威势极重,所以很少高声大怒,最多就是语气冷冽而已。
此时此景,在场众人大多没有见过。
除了贺云樱。
“兄长,您先放开季先生。”贺云樱心中的焦急忧虑并不逊于萧熠,理智还是在的,“有话好说。”
“你确实什么?”萧熠根本不理会贺云樱,不知是否会再次失去的母亲的恐惧如同滔天巨浪,将他全然挟裹其中,他手上甚至更紧了三分,“你只说,现在此毒有解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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