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此事如何议论都没有一个结果,微臣也就不坚持了,但是有一事,微臣请陛下务必批准”裴元庆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
“说”
“不管宸王妃晕厥在理政殿是否大不敬,这个抛却可以暂时不议,可是宸王妃在养徳宫养病,这是万万不可的;养徳宫乃陛下后宫,按我大越的律例,凡后宫女子者,除年幼的公主和嫔妃,任何人不得夜宿;陛下将宸王妃安排在养徳宫,这似乎...”裴元庆抬头看了看沐渊,后面的话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好啊,裴爱卿,你是不是想说,有违伦常啊?”沐渊冷冷的说到,目光如炬的看着裴元庆。
“微臣不敢”裴元庆见沐渊眼神不对,赶紧跪下谢罪。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朕平日里让你们广开言路,只要奏报如实,概不定罪,那是朕体谅你们做朝臣的不易;现在你们可好,一天到晚拿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在这朝堂之上喋喋不休,这就是你们做臣子的责任?”沐渊勃然大怒。
“陛下息怒”众臣见沐渊龙颜大怒,赶紧都下跪谢罪。
“息怒,好一句陛下息怒,朕算是明白了,现在的你们都有自己的后台了是吧?都不怎么把朕放在眼里了是吗?”沐渊环顾四周,似乎想把众人的表情都尽收眼中。
“臣等不敢”
“不敢?裴元庆,朕知道你是两朝的元老了,父皇在世的时候,你就是礼部尚书;你是不是以为朕就治不了你了?”沐渊直奔裴元庆而去,话语刚落,裴元庆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陛下,臣无意冒犯,臣只是据实而奏”裴元庆知道此刻不能松口,一松口,变会中了沐渊的伎俩;一狠心,咬牙坚持到底,就摆出一副忠臣直谏的模样。
“好了,朕明白你的心意,你也是为了我大越,不过此事是朕安排的,所以,裴大人是否能给朕一个面子?”突然,沐渊的话锋一转,原本怒火中烧此刻却显得十分亲和,可是此话却让裴元庆感觉如坐针毡;给朕一个面子?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
“陛下,臣不敢,臣死罪”裴元庆自然听出来沐渊的言外之意;此时自己作罢,便是给了沐渊面子,可是自己只是区区一介臣子,岂能给陛下面子?这是谋逆,这是犯上;如果自己还是抓着此事不放,那就是不给陛下面子,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了,这是想谋反?想忤逆?裴元庆此刻才真正领教到了沐渊作为一代帝王的手段,进退两难,只能磕头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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