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则璧瞧见我怔忪的模样,失笑的拉过我的手:“你怎么生了孩子后,反应变的这么迟钝了?沈木霆既然有办法将口信跟毒药传到承恩处,那禁军中必然有他的内应啊。”
我一脸了然的望着言则璧,对啊,除了禁军没人能将消息传到皇城内,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一点没往这头想。
我喃喃道:“对,如此说来,禁军中必然有沈木霆的内应。”
言则璧气道:“所以呀,这个内应我势必要挖掉才行,不挖掉他,以后会有大患,别的不说,万一这个人日后谋害晾儿怎么办,老子可就这一个儿子。”
我被言则璧说的忽然有些后怕。
言则璧继续道:“上次宫变,我就怀疑禁军中有沈木霆的人,这次刚好,沈木霆自己把人送到我刀下,索性,老子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一网打尽,这遭碗底捞肉,捞的我很是舒服呀。”
我抱着被子,盯着言则璧,难受道:“你……你既早就料到他们会去杀梅珍灭口,为何不阻止啊?”
言则璧反驳道:“梅珍也早知道沈木霆下毒来杀我,她阻止了吗?不光没阻止,她还是帮凶,她杀我行,我知道别人杀她,不阻止,这就错了?”
我被言则璧怼的一哽,气道:“若不是你出尔反尔,开始不要人家,后来知道自己中了断子药又揪她回来给你生儿子,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你杀了梅钰不说,还一脚踢没了她腹中的孩子,她不该恨你吗?”
言则璧坐直身子,双眼恨恨的盯着我,一字一句道:“烈柔茵,你到底是哪头的?分明是梅珍要杀我,反而害自己死于非命,你在这里义正言辞的为凶手鸣不平?”
“你怎么不说她为什么要杀你?”
“那你怎么不说,我身上的断子药是谁下的?”
我一窒,气道:“是言永和啊,这关梅珍什么事?”
言则璧眯眼道:“断子药是梅珍父亲研制的,她爹假意予我亲近,将女儿许配给我,结果背地里下这种阴损的毒药,只给自己女儿服用解药,意欲制约我一生只能钟情于他的女儿,他们父母俩没有错吗?”
“那……那说到底也是梅珍她爹不该,这也不关梅珍的事啊!”
言则璧居高临下的质问道:“她从头到尾都知晓此事,她放任她爹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制约我一生不能二娶,她没错吗?哼,当初你同她都是一个心思,希望一生霸着我,不让我寻别的女人,区别就在于你明说了,而她,放任她爹给我下阴招,这笔账我还没找她算,如今加上毒杀我这一遭,呵,这女人对我如此绝情,怎么着?就因为她给我生个女儿,我就的一味忍让,岂有此理。”
我底气不足道:“那也不能都怪她,谁让你当初强要人家。”
言则璧理直气壮道:“那日诛风就在门外,他听得清清楚楚,梅珍分明是半推半就,她也喜欢我。这怎么能算我强要?老子这辈子强过的女人,就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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