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霆闻言,转头看向鸿妃,气势压人。
而鸿妃的眼神,却没落在沈木霆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别人也许不懂,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一定是因为我刚才那番告状的说辞与神态,触动了她遥远的记忆,她想起了当年的烈常念。
因为,咳咳,当年我曾经用一模一样的招数,在言永和面前坑过她……
而且把她坑的可惨了。
鸿妃咬着下唇瞪着我,咬牙寒声道:“还真是烈家的人,害起人来都是一个路数。”
嘿呦,这句话说的真是恰到好处。
我就等着你这一句呢。
我立刻委屈的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映射谁吗?是我姑姑吗?”
说罢,我转头瞪向言则璜控诉道:“表哥,这就是你顶着谋反的罪名,也要护住的鸿妃,她不尊敬我就罢了,连对你的母妃良妃娘娘,都如此不屑一顾。”
言则璜此刻的脸色难堪极了,仿佛活在梦里的他,一时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他原本夺嫡之路明明胜券在握,转瞬间竟被斗成了众嘲之臣。
言则璜惨白着一张脸,看着沈木霆,张嘴想说什么,可老半天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沈木霆瞧着言则璜身边的乌托,寒声道:“纳尔飞,乌托携下属对尊者不敬,此事就有你来处理吧。”
纳尔飞闻声拱手领命:“是。”
言毕,纳尔飞站起身冷声道:“来人。”
“在。”
“缴械,将乌托一干禁军收押刑部大牢,择日问斩。”
“是。”
乌托霎时丧胆销魂:“纳统领饶命,乌托是受皇后娘娘吩咐,听从九殿下命令行事,乌托只是奉命行事,并非有意对尊者不敬。”
我眯起眼盯着乌托,原来他是皇后的人。
这个皇后,在言永和眼皮底下都能收了禁军统领乌托,可见这些年言永和对皇后是很信任的。
幸亏我赶早将她摁倒,不然若真的到了此时,想来皇后会跟我的想法一样。
我能拼命给言则璜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这皇后就能拼命的给言则璧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在与我博弈的这件事上,皇后总是能别出心裁,展现超凡实力,她的这个优点,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发现了。
我刚欲张口,一旁的言则琦挑眉笑道:“乌托,真不巧,皇后因为忤逆父皇被囚禁了。”
乌托闻言目眐心骇,他哑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言则琦笑的如沐春风:“刚刚。”
乌托面如死灰的闭了闭眼,随后面向乾清宫的方向颤声道:“乌托冤枉,圣上,乌托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