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小跑凑过去制止他道:“别动他尚公子,你现在动他,他会失血加速,一旦失血过多,就没救了。”
尚文礼闻言僵住,眉心带汗的望着我,语气有些慌张道:“那当如何?我将大夫请过来?”
我观他对我的态度,心思百转,情况还不算太糟,郭右亭现在奄奄一息,而尚文礼似乎对我印象还不错,可以利用一下。
我要先稳住尚文礼,不能让他此刻带走郭右亭。
一是,如果郭右亭失血过多,死在半道了,那责任肯定是我跟镶玉的。
二是,如果郭右亭侥幸没死,那重伤他险些致死,等于杀人未遂。也是我跟镶玉没法承受的罪名。
所以一定要想个办法,留个好印象,最起码表现一下,不然等以后双方对峙的时候,连谈都没得谈。
现下这个节骨眼,能说动尚文礼,让我给郭右亭止血看伤,苦口婆心是没用的。只能唬尚文礼试一试了,我思至此,对尚文礼道:“我就是大夫,你帮我,先给他止血。”
尚文礼还僵在原地,没反应过来,我摆足气势,对他低吼:“愣着干什么,快帮我呀。”
尚文礼缓过神来,看我眼色行事,缓缓放下了郭右亭,将他扶在怀中。
我伸手探了探郭右亭的脉,脉搏还算强劲,我二话不说开始解他的衣衫。
郭右亭满是鲜血颤巍巍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低声道:“你做什么,你……你放肆。”
我眼带羞色,低声道:“给你止血。”
尚文礼在一旁对郭右亭劝道:“右亭,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以前我受外伤时,大夫也说过一样的话,先止血是对的。”
郭右亭闻言看了看我,缓缓松开了手,不再出声。
我解开他的衣服,看到他下腹的伤口止不住的出血,他整个人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我脱掉他的里衣,看见郭右亭除了伤口以外的腹部,白嫩、光滑、细腻,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二世祖,看这身子比姑娘还细皮嫩肉。
我在伤口处左右轻摸,轻轻摁了摁,摁的过程中伤口并不流血,我长出了一口气,还好镶玉没捅破什么器官,也没捅破什么大血管。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的郭右亭可是一尸三命,他一个人挂了,死的是三个人,他,镶玉,还有最倒霉的我。
我让尚文礼把他扶倒,交代道:“你让他平躺。”
我轻声在郭右亭耳边道:“别说话,别使劲,别乱动,相信我。”
我拿着他脱下来的里衣,撕成条,找了一块大一点的布料,将碎的衣布条,包成一个厚纱布的模样,用桌上的白酒浸湿布条,手法稳健的一把糊在他的伤口上,先把血洞抵住,然后用剩下的布条系在一起,紧紧的缠绕在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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