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被他这么一说,脸上红白一片,最后还是我先回了大厅,他们二人才紧跟其后。
厅里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我大哥和二哥都先走了,沐瑾本也要被沐夫人赶走,被他死皮赖脸留下了。
“琼儿,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位又是?”沐夫人担忧的看着我,怕不是以为我这几月在外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白画梨和祀柸同坐一侧,两人谁也不给谁好脸色。
我看着他们俩,将失忆和在倾城坊的事和盘托出,当然了,我没说倾城坊是一家倌馆和青楼结合的场所,只说是一家琴阁,我也就给伎女们打打下手。
沐老爷和沐夫人看上去都不是很相信我说的,只有沐瑾信以为真,看祀柸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那祀柸公子说退婚,又是什么意思?”沐老爷臭着脸,沐夫人暗地里推了他好几下,也只得到丈夫对缓和态度的不认可。
祀柸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对白画梨道:“白公子身上定是带了婚契吧?”
白画梨瞥我一眼,说不出来眼神饱含的意味,就见他从胸口拿出一张红色信封,从里面拿出了我...不,应当说是沐琼和他的婚约。
那朱砂红的纸上“白头永偕”四个字刺的我眼一疼,只转了视线不敢再看,也不敢与白画梨再有对视。
“祀某说退婚,当然都要看沐姑娘个人的意愿,”祀柸把那张婚约推到我面前,“不巧的是,我这里同样有一份沐姑娘签过字盖过手印的契约。”
他从怀中同样拿出一封婚约,摊开来同样摆到我面前。
厅中剩余叁人哗然,沐老爷站起身确认是两份真实的婚约,勃然大怒:“沐琼!你在外面都惹的什么事!”
沐夫人在一旁也着急,拉住沐老爷,好半天才劝他坐下。
“琼儿,娘不在乎你订了两份婚约,”沐老爷听到沐夫人这么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要起来,被沐夫人使了个眼色,总算消停了,“但你得先告诉为娘,你刚刚说的失忆,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开始硬着头皮瞎编:“叁个月前,我在倾城坊出了一点意外,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沐瑾在一旁沉思片刻:“娘,小妹说的情况确实也有人发生过,只是......”
“只是什么?”
他面露难色:“多是撞击到了头部或是受了重大刺激,但见小妹的模样不像头部受过伤。”
我被他的推测惊出一身冷汗,事实上我一直认为沐琼是因为某些原因猝死了,恰巧被我的魂魄占据了身体,可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
“瑾儿,这病可有法子治?”沐夫人看了好几眼我的头部,似是在寻找受伤的痕迹。
“有当然是有,可药效因人而异,有的人服几副药就能看出效果......”沐瑾话没说完,但沐夫人和沐老爷都懂他的意思,有些人这辈子也记不起失忆之前的事。
沐夫人到底是位母亲,忍不住掩面抽泣。
沐老爷也红了眼眶,拥着自己的妻子,看着桌上的两份婚书:“就算琼儿把之前都忘了,但白玉镯不会认错人,这就是我家沐琼。”
紧贴在我左腕的白玉镯子自戴上就从未取下来过,没想到这还误打误撞证明了我的身份。
“我儿,这两家婚事你想怎么办?说出来为父尊重你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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