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认真,我却完全没当真,轻笑着推他一把:“别和我闹。”
沫涩屈膝到和我差不多的身高,眼睛直接盯住了我。
“...诶?”
不是不让我看他的眼睛吗?
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样的举动是已经在使用摄魂术了,紧接着思绪就不受控制,回到了今天早上的梦境。
不过是再俗气不过的剧情。
一厢情愿的喜欢,一厢情愿的追求,换来的不过是对方玩笑一般的态度,以及求不得的不甘。
“...我要辞职。”将申请书轻轻放在男人的桌上,其实按我这样的性子,即使对方不同意,即使不要这个月的薪资,我也要离开这个地方。
每天看着他和别人打情骂俏,唯独对自己刻意冷淡,实在是太痛苦了。
对方抬头撇我一眼,右手像是有点烦躁的扯了几下靛蓝色的领带:“走。”
怕是就差对我说滚了吧.....
他的办公桌上摆了一杯上好的祁红,他喜欢喝茶。
杯中的茶是满的,看上去已经冷了很久。
见身前的人一点动作都没有,男人终于又抬起头,正要骂出声的时候,胸口全部都被冷茶给浸湿了。
“...fuck!”
我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扔在男人身上。
“拜拜。”好脾气的摆了个假笑,把工作证拍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很多时候酷和自己是绝缘的,无论表面看上去有多么冷漠,内心还是慌得不行。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当我晚上在家里哭成傻子的时候。
白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硫酸一样,把心脏腐蚀的一点不剩。
将头埋进膝盖里。
明明不爱却还要假装爱自己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伪装深情,真是太可怕了。
“沫涩。”我的眼泪流的停不下来,可神志还很清醒,“你说不对我用摄魂术的。”
他的眼睛里含了太多的东西,我看不清,一瞬他把目光移开,轻轻把手覆在我的眼睛上:“对不起,别哭了。”
早晨去中庭用餐依然没有看见殇止。
到底是去了哪里呢。
每月到这个时候总会惆怅很久,可是珮扇并不知情,我曾经有试过问殇止,只得到对方长久的抿唇不语。
毕竟是一直在照顾自己的人呐......
汤匙和瓷碗碰撞的清脆声音惊了我一下,抬头看是许陌君喝完了粥,正盯着我看。
他身上还残留着昨晚欲求不满的气息。
识相的低头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珮扇也不戳破,偷偷冲我一笑,脸上完全是小孩子得胜的幼稚神情。
刚吃完,便有小厮来通知我祀柸要见我。
头疼的不行,想还是为了白画梨的事情,非要说出一个结果来。
珮扇想要送我过去,也被拒绝了。
总觉得关系变得奇怪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对白画梨说清楚啊,总不好真的代替沐琼和他成亲。
这样想着,心里总算坚定了一点,绕过一处庭院,往祀柸居住的屋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