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孔翎。”
“真名?”
“假的。”
“好的,孔公子,”裴湘看似对孔翎的真实身份没有丝毫多余的好奇心,询问也不过是为了方便称呼而已,“敢问孔公子,那碗有毒的汤药是何人所为?”
王怜花见裴湘不追问他的真名实姓,反而直接进入正题,不高兴地哼了哼,凉凉地说道:
“湘湘在宫里得罪了那么多人,难免有一两条落网之鱼,自然要遭受报复喽。更何况,叛乱者背后的主子一直没有浮出水面,那人可一直在暗中注视着湘湘呢。”
“孔公子的意思是,那碗毒药是大宴那日的刺杀者所为?公子可知那些人是何方势力?”
“湘湘想要知道答案,不如放开我的手?”
裴湘被迫埋在某人胸前逼真的波涛汹涌中闷声道:
“你松开我,我就松开你。咱们俩躺着面对面地说话,我要上不来气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好,我不压着你了。不过你得自个儿把我推开,我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力气移动了。”
裴湘试着把脚从王怜花的双腿中抽出来,这次果然没有再遇到阻拦,她又整个人后仰着朝着床内挪了挪,也很顺利。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裴湘嫌弃地仍开王怜花的手,迅速翻了个身仰躺在枕头上,长长地呼了几口气。
见裴湘不再紧紧地扣住自己的脉门内关了,刚刚还声称没有余力移动的王怜花也跟着翻了身,和裴湘并排仰躺在香香软软的床榻上。
“唉,湘湘的药真不错,不知师承何处?”
“全赖天赋异禀,自学成才。孔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我自然不会赖账。从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那些叛乱者都是前朝后裔和罪臣后代。不过,金吾卫还隐约察觉到了东瀛人掺和进来的蛛丝马迹,只是没有证据。”
“东瀛人?”
“嗯,朝廷有意扩大东南沿海一带的水师力量。”王怜花提示了一句。
裴湘恍然,没再多问朝廷的动向,而是专注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
一旁的王怜花眨了眨眼,试探着运转内力。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委屈地说道:
“湘湘,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呀?你看,咱们俩并没有过节,我不仅阻止你喝掉那碗索命的汤药,还告诉你真正的幕后真凶,你无须这么防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