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罗切斯特先生,即便我们拒绝了梅森先生的条件,也要谈一谈其它方面的事情呀。”
“谈什么?”
“我父亲说过,他开的药方很值钱的,他说他不打算给你抚养费了,让你用药方去和梅森家换钱,他说什么遗传病什么的,喝了药能缓解一些,反正……就是足够养我了。”
“还有呢?你父亲还‘教导’你什么了?”
“哦,他还说,你将来说不定要离婚的,然后伯莎又很烦她的亲人……他说你胸怀宽广,竟然连前情人的父不详的私生女都能养,说不定就连前妻也一起养了。
“他让我提醒你,嗯,大概的意思是,你要是心软就心软吧,但是在你离婚后,伯莎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所以,我每年给伯莎看病的时候,一定要让梅森家出钱的,不能白白辛苦一场。”
罗切斯特顿了顿,他觉得自己被某个不曾露面的、没有什么责任心的男人给嘲讽了。于此同时,他心底也生出一丝恍然,他终于弄明白阿黛勒这孩子像谁了。
——果然,以塞莉纳·瓦伦那样的脑子,是生不出这样神奇的孩子的。
——阿黛勒的长相几乎是遗传了她亲生母亲,所以智商就继承了父亲那一方,倒是挺幸运的小姑娘。
——只是,这父母两人的性格都挺糟糕的,生出的孩子谁也不管,最后反而成了我的责任,啧!
“阿黛勒,你父亲还有什么至理名言,鄙人洗耳恭听。”
“他唠叨了挺多话的,跟交代遗言似的,不过我一时也不知道从那句说起。罗切斯特先生,咱们先去和梅森先生谈判吧,那个男人的事以后再说。”
罗切斯特挑了挑眉,没有继续追问,心道来日方长。
返回三楼的秘密房间后,双方重新陷入谈判。
这次,罗切斯特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不再怜悯理查·梅森的种种软弱和无奈。
当然,在某些瞬间,他确实心软过,但是裴湘总是“及时”地弄出一些动静来,让罗切斯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东方人的嘲讽,于是,他的态度又不知不觉地坚定起来。
理查·梅森此人并不是一味地想占便宜并推卸责任,究根结底,他对罗切斯特这个精力充沛、性情坚韧的姐夫是存在某种依赖心理的。
当年在西班牙城,罗切斯特是真把病弱的理查·梅森当成小兄弟爱护的,认真教导他,并替他挡了不少风雨。所以,即便十多年过去了,理查·梅森依旧习惯于让罗切斯特帮他解决一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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