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我想问一下,在记录这件案子的时候,我需不需要特意弱化你哥哥和克劳斯先生的存在?当然,我肯定不会忽略克劳斯先生在此案中的功劳。我是指,嗯,之后,不,就是你哥哥和克劳斯相处时的细节……需不需我避讳一些?”
“完全不需要,我亲爱的华生,那两人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你就如实记录吧。”
“是风言风语吗?”华生眼睛一亮,显然意识到,身旁的大侦探是个知情人,“福尔摩斯,若是方便的话,能和我说一说,外面的那些传闻中,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的?”
夏洛克无聊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答道:
“这可不太好说,华生,你知道,所谓的传言有多少种吗?呵,比我研究的烟灰种类还多!我若是一条一条地分析给你听,那太不现实了,而且,有些事涉及到了克劳斯的隐私,我也不能说。”
华生连连摆手:“福尔摩斯,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探听那位先生隐私的意图。我就是好奇,嗯,好奇一些流传甚广的说法的真假。当然,若是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提过吧。”
“我的朋友,你不必如此谨慎,迈克罗夫特和克劳斯在你面前没有隐藏他们的私交和相处模式,就说明,他们并不在乎让你发现一些实情。所以,你有什么疑惑就问吧,趁我现在还有些闲暇。”
华生立刻精神抖擞起来,他给福尔摩斯到了一杯茶,然后才询问道:
“他们说,克劳斯先生之所以这么重视生产安全和劳工们的健康状况,和他年轻时的一段遭遇有关,其中还牵涉到了,嗯,他很重视的一位女士,是那样吗?”
“从某种程度来说,是这样的。”
夏洛克沉吟了一下,尽量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多莉丝的一名贴身女仆为了给未婚夫治病,伙同他人算计多莉丝,想要通过害死一位贵族小姐的方式,谋算一大笔钱财。恰巧,我哥哥拜访格拉斯顿庄园,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并抓住了幕后指使者。在调查的过程中,迈克罗夫特遇到了克劳斯,两人一同审问了那名贴身女仆,得知了她谋害多莉丝的动机。”
“这和改善劳工工作环境有什么关系?”华生一脸迷惑。
夏洛克笑了一下:“我的朋友,请注意我话中的一个细节。我已经说了,贴身女仆的未婚夫生了重病。你可以稍稍联想一下,就能弄明白了,那位未婚夫肯定是因为参加工厂劳动的原因,受到了人身伤害或者得了相关的病症,以至于无钱医治。”
华生恍然,眉目间浮现一丝沉重:
“所以,在替格拉斯顿小姐,不,是没出嫁的福尔摩斯夫人解决了隐患后,克劳斯先生注意到了那位不幸先生的悲惨境遇,因而产生了深刻的同情。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尽最大可能善待他的雇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