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公务,伯纳德又有精力操心别人的事情了。
裴湘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看着伯纳德。
“对,怎么了?”
“你那位正直的达西先生,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收下了你的礼物?没拒绝?没退回?”
裴湘斜觑了一眼满脸写着要搞事的路易斯·伯纳德,扬了扬小巧的下颌:
“因为我没有告诉他画框里的秘密,只是找了个借口,请他帮我保管一段日子,说等我返回美利坚的时候,再去取回。”
“这样啊,所以,你准备离开后再告诉菲茨威廉·达西真相吗?啧啧,想得可真周全。露西呀露西,你这是生生错过了一个考验男人的绝佳机会啊。”
“考验什么?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礼物,他待我以诚,我便尽力回报。目前来说,那两幅画是我能够获得的最有价值的东西,自然要送给达西先生。
至于他拿到画后会做什么,是借机交好谁,谋求什么,还是只是珍藏起来,亦或者是随意放置,我都没有意见。送出去的东西,我自然没有权利干涉。”
这样的解释让伯纳德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大概是因为没有挑拨成功,也没有看成笑话和热闹,刚刚还神采奕奕的男人,此时忽然变得蔫头蔫脑的,他朝着裴湘摆了摆手,长叹一声:
“快去休息吧,你的心胸我比不了,我只知道,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我的心意,对方若是没有珍重保存,一定会失去我的友谊的。”
“怎么算是珍重保存?完全按照你的心意安排处理吗?”
路易斯·伯纳德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儿。
裴湘哼笑一声:“你可真够霸道的,看,这就是你我的不同,在处事的细节上,永远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路易斯·伯纳德对这个评价并不服气,他挑衅地看着裴湘:
“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这样豁达,若是你送给心爱之人的定情礼物呢,被对方随意处理了,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疙瘩。”
“我们为什么会把话题偏到这里?”裴湘抱怨了一句。
“朋友和爱人的相处方式,当然是不一样的,若我真的有了心爱之人,那他就是千千万万人之中的特例,我自然有另一套衡量标准。
而且,伯纳德,你在暗指什么,认为我倾慕达西先生?你最近是太闲了吗?不要总是插手我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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