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你说真的?马尔伯罗议员非常重视他的议案,怎么会犯下那样的致命错误?”
乔治·多弗尔神秘地眨了眨眼:
“自然是经过有心人引导的,不过关于那些背后的较量与博弈,我就不能和你细说了,珍妮弗,请谅解我,我是发过保密誓言的。”
珍妮弗·格雷当即表示,她永远不会追问乔治·多弗尔保守的秘密,不会让他的名誉和人格遭受污点。
不过,她仍然有疑问:“你是说,有人诱导马尔伯罗议员弄出了一个有利于政敌方利益的提案?
可是,乔治,咱们若是在议案通过前就捅破了这层算计,会不会得罪了那些幕后之人?他们要是因此恼怒,甚至限制了你的前程,那就得不偿失了。”
乔治·多佛尔摇头:“不会的,珍妮弗,谢谢你在第一时间关心我的处境。
但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为了算计马尔伯罗议员的,所以,你无需担心。
我们虽然诱导了马尔伯罗议员,让他昏头昏脑地以为就要建功立业了,但是却不能长时间地欺骗其他清醒精明的先生们。
只要他们聚在一起研究,早晚会发现那份初稿华丽言辞之下的别有用心,到时候,议案一样会被否定的。”
珍妮弗恍然:“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打算在托利党那些人发现提案不妥之前,率先暴露提案的发起人马尔伯罗议员的‘通敌’这个‘事实’。
这样一来,先是怀疑,再加上议案中的陷阱,无论怎么看,都是马尔伯罗议员背叛了派系的利益,已经和他们的政敌暗中勾结在了一起。”
“对,只是调换了一个小小的先后顺序,对可怜的马尔伯罗议员来说,事情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他必然要遭到同伴们的怀疑、警惕和驱逐排斥的。”
乔治·多佛尔理了理袖口,目光灼灼地看着珍妮弗·格雷:
“亲爱的,现在,我已经把我的计划全盘托出了,为了保证计划顺利进行下去,我们确实需要一个人在马尔伯罗议员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把那封至关重要的‘通敌信函’塞进他的文件盒中。珍妮弗,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珍妮弗·格雷早就陷在乔治·多佛尔的情网里了,怎么会不答应他的请求,她立刻点头承诺,答应他一定把事情办好。
“我即将帮马尔伯罗议员操持一场规模不小的舞会,到时候,我会让人给他上最烈的酒,让他畅饮一番,你知道,他最喜好杯中之物的,肯定会忍不住大喝特喝的。
等他喝得酩酊大醉了,我就趁机偷拿他身上的钥匙,不出意外的话,当晚就能替你把信件放进那个盒子里。”
乔治·多佛尔并没有因为情人的许诺而得意欢喜,反而面露犹豫担忧: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有些危险,珍妮弗,我真不愿意让你去冒险。”
珍妮弗心中一暖,更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她撒娇地抱住了乔治·多佛尔,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颊,眼神明亮而执拗。
包厢内的一男一女谈妥了重要计划,又开始谈情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