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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伯爵夫人也就回来了……”

阿托斯满心想要打听自己妻子的事,却实在是敌不过上下眼皮打架,终于,他坐在这张高背扶手椅上,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在梦中又梦见了妻子,那张美丽纯真的脸孔,碧蓝如天空的眼睛,皎白如雪的皮肤……他心中顿时充满了诗意的情感,他不惜屈尊放下身段求娶……

忽然,他再次看清了她肩上的那枚百合花烙印。

原来她是个女犯人,是个贼……他不能容忍这种耻辱,不能让“拉费尔”这个高贵的姓氏被一个女贼所侮辱。于是他伸手去掐她的脖子,一边哭一边用尽力气要把她掐死,他看见她脸色发青,已经没了呼吸,她是被他亲手所杀的……

——你是个罪人!

天穹之上有个声音在大声谴责。

阿托斯争辩道:我不是。

——你杀了她!

阿托斯大声为自己辩护:她原本就是个罪人——看,她肩头上有一朵百合花,烙印的百合花,只有被审判定罪的犯人才会被烙上那样的印记……

——不,你杀了未经审判之人。

天穹之上的声音回荡着,这声音令阿托斯心中觉得恐怖。

你没有资格,取代上帝和法官的位置,对她进行审判……你更加没有资格,夺去她的生命。

阿托斯猛地醒来,发觉自己已经躺在庄园里自己那张大床上。他睡得不好,心跳得很快,额头上涔涔的都是冷汗。

梦境唤醒了阿托斯的记忆:事实上,他来到巴黎之后,曾经借助在高等法院的一个朋友,调阅了法国各地所有的卷宗,查找了所有在女人肩膀上施烙刑的记录——但是他从来没有找到任何一项记录符合她的年纪和容貌。

他的妻子,是个从未经过审判定罪的女人。

为此,他的行为应受到天主和良心的谴责。

里尔附近的小城,高而瘦的男人眼含恨意,望着罗兰。

“当年,弗劳伦为了追随你而越狱,而我代替弗劳伦,在牢里服刑。”

“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他万念俱灰地回到了这里。发现我在代替他坐牢之后,他主动投案,让我得以被释放。而他自己则吊死在牢房的栏杆上。”

“你说弗劳伦还活着,你是在开玩笑。”

罗兰站在这男人对面,冷静地开口:“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我是你,在听见了弗劳伦的消息之后,至少会敢于迈出这一步,亲眼去看看他。”

男人低头思索了半晌,说:“好!我这就去磨快我的鬼头大刀。如果让我知道了你这是在戏弄我,我会抬手就在你脖子上来一刀。”

罗兰稳稳地回答:“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