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呼一直在办公室外瞎逛的普利西:“走了……我们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办!哦,对不起,刚才没有看见您,白先生。”
在这里看见瑞德,罗兰也是很服气的。
“您好!”瑞德兴高采烈地向她打招呼,“我看见了您的女仆,因此停下来和她聊了几句。”
“我看您满面春风的样子,事情想必进行得很顺利?”
罗兰点点头:“是的,很顺利。”
白瑞德顿时满脸喜色:“看来我的‘好运别针’确实能够带来好运。”
罗兰低头瞅瞅胸口别的那一枚钻石别针。
他借给她的这枚别针刚好遮住了她的裙子前襟一大块难洗的油渍,令她不至于在茶叶商面前显得失礼。
她立即动手把那枚别针摘下来,还给白瑞德说:“谢谢您,这您也明说是借给我的,我现在就把它换给您。”
白瑞德接了别针在手里,心里埋怨自己嘴快。
“不过,它能带来的好运,似乎只在您身上才会显现。”
瑞德一时再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能说服她把这枚“礼物”收下的了。
谁知罗兰了然地笑了笑,说:“谢谢您,不过我能谈成这笔生意,应该也不全是因为好运的缘故。”
她对整个市场的了解,对人性的观察,以及一本正经地天花乱坠的能力,都是帮她赢下这笔独家订单的根本原因。
当然了,最要紧的,还得归功于“大红袍”本身,是真正的绝品好茶。
如果说唯一能称得上是“好运”的地方,就是这个茶叶商非常爱茶懂茶,敬畏来自华夏的茶文化。罗兰和他谈起这笔生意,并没有感到太过费劲。
白瑞德被她这份自信当场噎了回去,钻石胸针托在手里托了半天,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问罗兰:“我记得,您在这座城市只打算待两天?”
罗兰刚到时入住旅店,确实是这么告诉白瑞德的。
现在她也一本正经地点头:“是的,我独自出门,不仅没有带上韦德,连我家的猫都没带。现在已经很想念塔拉了。”
确实如此,她这次到新奥尔良来,谁都没带,因此更加没办法带猫——现在怪想念的。
但事实上,她刚才招呼普利西的时候差一点就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了:“下午我们去找房子。”
白瑞德听了,点点头,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行礼:“那么,夫人,祝您回塔拉一路顺利。”
罗兰也一本正经地向他告别,然后扬着头带着普利西离开。
白瑞德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好笑:
“亲爱的,你昨天晚上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吗?”
“等我在这里安定下来,我也要开一间这样的餐厅——”
昨天晚上她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