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伤寒传给我妈妈的人。她救了你,却丢了自己的一条命。”
“现在你和你的……哦,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是你的丈夫吗?这我倒还不太清楚,你们在有了私生子之后竟然还能想起来要补结婚登记?”
罗兰的话说得很稳,听不出太大的情绪起伏。
但是她每一个字都说得很尖刻。
站在她面前的埃米发着抖,一个字也不敢回。
罗兰却还没说完。
“我如果是你,我都不敢坐马车来。”
“我只敢手持鲜花,步行来到救命恩人的坟前,祈求她的原谅,然后再一步一步地后退离开——”
“像你们现在这样,串通了地方事务局,抬高塔拉的税金,谋夺你恩人的种植园和她生前住过的房子。埃米·斯莱特里,你住进塔拉的时候……”
罗兰伸出脚,往她面前的阶梯上迈了一步,阴恻恻地问了一句:
“……你难道不怕吗?”
埃米·斯莱特里顿时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跑回她来时乘坐的马车上去。
乔纳斯·威尔克森的脸色很难看。
他觉得埃米这么哭着跑回马车,实在是有点儿丢份。
郝家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庄园主了——郝家没有钱,他们的黑奴也跑光了。
郝思嘉也不是以前的“塔拉之花”了,现在她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一件首饰都没有,甚至没有完好的便鞋。
可是思嘉站在塔拉的台阶上,这么“心平气和”地说了几句话,就把埃米吓哭了。
乔纳斯心里满是不忿:以前你们郝家阔的时候看不起我,现在穷了,竟然还看不起我。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说:“别这样,思嘉。”
“我们是来向老朋友伸出援手的。”
“哦?”罗兰扬起嘴角,“伸出援手?您会伸出什么样的援手?”
“我们来商量一笔交易——你的塔拉,现在要交全县最高的一笔税。全县都知道你就要破产了,这税你是交不起的。”
“不如现在把它卖给我们——我和埃米。我们可以给你出一个好价钱。”
“埃米喜欢塔拉,她想在塔拉住下来。”
罗兰笑着问:“之前还有一位先生问过我,为什么你的塔拉要交300美金的税。他说闻所未闻,没哪个种植园能到这样的纳税水平。”
“我说我也不明白呢!可能是在县里的事务局里有些朋友太看得起我们塔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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