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塔拉的客厅里立刻紧张起来。
男人们也不好意思悠哉悠哉地抽烟了,他们相互看看,最终由威尔开了口:“思嘉,看抵押品……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塔拉的一样东西抵押出去了。”
罗兰淡淡地说。
卫希礼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
罗兰一眼看穿了他的猜想,便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们以为我抵押了什么?我要是把自己给抵押出去,嬷嬷难道还能允许我活着回来?”
客厅里的气氛明显松弛了。
媚兰顿时用责备的目光看了丈夫一眼。
威尔“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嬷嬷恰如其时地出现在客厅门外,威严地扫视一圈,似乎是想知道是谁在开她的玩笑。
“下次去亚特兰大,苏埃伦和我一起去。”
罗兰也威严地说,“免得你心里怨我不带你去看你男朋友。”
苏埃伦立即像是一个塞住壶嘴的茶壶,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了。
反倒是一直坐在一旁的郝嘉乐,渐渐对罗兰的话有了反应:“葛伦森?”
“葛伦森先生要来?”
郝嘉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挥着手。
“快让他去看看埃伦……葛伦森先生,快去看看埃伦……”
客厅里的人都沉默着,大家都望着罗兰。
罗兰默然地点点头。
“是,是那个葛伦森。”
答应看过抵押品之后借钱给罗兰的葛伦森先生,正是当初给埃伦治疗伤寒的军医,舍曼将军的副手。
那还是在亚特兰大陷落之前,塔拉附近的南方军都已经撤走。邻居们纷纷撤去安全的地方。塔拉的太太小姐们却落入伤寒病魔之手。
正是这位葛伦森先生,给他们送来了药物,治愈了苏埃伦和卡丽恩的病,同时也向郝嘉乐证实他的妻子已经无药可救。
据郝嘉乐评价,这位葛伦森先生,“虽然是个北方佬”,但也是一位难得的绅士。
现在,看着郝嘉乐站起来向罗兰挥手,要她赶紧把人请来照看妻子的病——客厅里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
罗兰双手绞着手中的手帕,媚兰已经哭红了眼圈。
“大家不要这样,”
郝家最年轻的姑娘卡丽恩面带微笑开口,“妈妈一直活在爸爸心里。”
“很多人都在以这种方式活着。”
这话说得罗兰更加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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