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话音还未落,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吓到了。
来人毫不客气,砰砰砰敲了几声之后,飞起一脚踹开了门。
一队穿着宪兵服饰的男人冲了进来,在罗兰的起居室里飞快地看了一圈。其中一个粗声粗气地问罗兰:“小姐,您刚才有没有见到那个自称是,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的人?”
罗兰摇摇头表示没有。
她随口问:“子爵怎么了,值得你们如此大张旗鼓地找人?”
“什么子爵?他就是一个被通缉的苦役犯。”
安德烈亚从此永别了他的上流社会身份。
“他还在巴黎主导了很多次非法集会,就是这家伙,还得我们每天晚上都要出外勤,简直没完没了……”
一个宪兵抱怨着,发泄着属于打工人的愤怒。
“还好您没有签字,没有真的嫁给这家伙。”
另一个宪兵笑嘻嘻地说,上上下下地打量罗兰的容貌和身段。
罗兰像是受辱的王后一般,狠狠剜了那士兵一眼,傲然地转过身——
“搜完了没?搜完了就请给我出去!”
宪兵们真的退出去了。唐格拉尔夫人脸色苍白地进来,拉着女儿的手,哀伤地叹息着:“欧仁妮……”
罗兰却突然想到,安德烈亚也是唐格拉尔夫人的孩子,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否知道,她的另一个亲生的孩子尚在人间,前一段时间总是坐在她歌剧院的包厢里,就坐在她身边……
“去把小姐屋子的窗户都打开……让小姐透透气。”
唐格拉尔夫人吩咐女仆。
“可怜的欧仁妮,别太担心——你还没有在结婚证书上签字,就算是签了,对方那个应该也是假名字,做不得数的。”
“好孩子,你还有嫁妆,五十万法郎……珠宝、首饰、衣服……孩子,你年轻美貌,你还嫁得出去……”
唐格拉尔夫人一边努力安慰女儿,一边自己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罗兰听着,忍不住轻轻一声冷笑——难道她是一个只关心嫁不嫁得出去的人?
起居室的落地长窗被打开了,新鲜微凉的空气迅速涌进罗兰的屋子,让她更清醒了一点。
她知道这个家马上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从今以后,在这个位面她需要完全依靠自己。
正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叫喊声:“来人啊,快来人,这就是贝内德托!”
几乎在同一时间,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和喊声同时响起来:
“抓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