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你完了,我爹要参死你!”陈二虎大喊道。
邵瑜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说道:“风言风语,诋毁朝廷命官的家眷,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参谁。”
陈二虎听了一愣,他本以为这事邵瑜会烂在肚子里,没想到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邵瑜不再搭理这个纨绔,看了身后的两个儿子一眼,说道:“走,去陈侯府。”
亲爹开路,两个儿子立马跟上。
不管邵嘉善内里到底有多么不学无术,他无疑还是继承了来自爹娘的好相貌,邵嘉良也是如此,两个儿子此时跟在他身后,看起来像是一家子都是俊杰人物一般。
邵瑜忽然上门,倒是陈侯全家都没有预料到的。
陈家的小儿子被邵嘉善打了,二儿子上门讨要说法,陈侯府上没想到说法没讨到,反而把邵瑜给讨了过来。
陈侯其实并不知道事情原委,此时听邵瑜将所有事情全部抖落了出来,他面上也并不好看,自家的小辈,言语冒犯了人家的女眷,即便是挨了一顿打,也是陈侯府上理亏。
况且陈侯如今只有虚衔,并无实权,仅仅是靠着祖上的余荫度日,面对邵瑜这样的实权官员,他也不想得罪。
因而陈侯爷深深受了邵瑜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指责。
甚至到了要离开的时候,邵瑜还不放过他,直接说道:“此事牵扯我家女眷,既然已经闹大,索性就在圣上面前说个分明。”
陈侯是理亏的一方,他如何肯跑到皇帝面前讨骂,只能转而开始苦劝邵瑜,甚至许下重重好处。
邵瑜身后的两个儿子,此时也没有避开,而是就跟在一旁,看着邵瑜和陈侯爷之间你来我往。
但任凭陈侯如何许诺,邵瑜却丝毫不为所动,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后,邵瑜拉着两个儿子离开了侯府。
在回程路上,父子三人坐在马车里。
往常邵瑜醉心公事,邵嘉善喜好在外面鬼混,邵嘉良日日读书,也不想和不学无术的哥哥过多交往,因而哪怕明明是父子兄弟,此时待在一起依旧显得有些生疏。
“你们今日也看到了,陈二虎上门时闹得凶,但我们真的硬气起来后,哪怕是陈侯爷也只能趴着。”邵瑜说道。
邵嘉善虽然纨绔,但大多数时候他在外面惹了事,事后都是父母挨家挨户道歉,因而他其实一直很憋屈,今天倒是难得的扬眉吐气一次。
“还是爹做得对,陈二虎平常吆五喝六的,今天踹了他两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嘚瑟。”邵嘉善得意说道。
邵瑜问道:“你就没有悟出什么吗?”
邵嘉善赶忙点头,振振有词道:“我当然悟出来了,做人就是要像爹爹这样硬气,拳头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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