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便继续下猛药。
“听说秋闱出结果了,消息传回来,咱们这虽然只有两个人中举,但其中一个人中了解元。”
因为邵大宝读书,王氏也知道秋闱是什么。
邵瑜接着说道:“解元,就是秋闱第一名,是所有秀才公里的第一名,说起来,这位举人老爷还是大宝的同窗,他母亲我们也认识。”
“是谁?”王氏立马追问。
“城东张寡妇的儿子。”邵瑜说道。
这个张寡妇虽然是个寡妇,但是名声却很响,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张寡妇门前却没多少是非。
原因倒也简单,张寡妇年纪轻轻便守了寡,但却立志不愿再嫁,只想安心养大孩子。
一个年轻的寡妇想要独立支撑门户,自然少不得要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曾有地痞无赖打过张寡妇的主意,张寡妇也很干脆,直接给自己脸上划了一刀。
好好的一张脸上多了一条丑陋的疤痕,这样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其他人要算计她的时候便会多想几分。
就靠着这样的狠劲,张寡妇将儿子养大成人。
和张寡妇对自己狠一起出名的,还有她对儿子学业上的严厉。
她儿子若是一次学考排名不是第一,回家路上都要捡石头。
捡了石头也不做它用,而是跪在石头上对着父亲的牌位请罪。
在这样严格的教导下,她儿子才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高中解元。
“听说现在张寡妇在家都不用做别的,全城的媒婆都疯了一样往她家跑,全城未嫁的姑娘都在围着她讨好。”
邵瑜说得极其夸张,但王氏对此却深信不疑。
邵瑜见到她脸上满是向往之后,又补了一句:“说起来,大宝刚进学堂的时候,还跟她儿子争过第一呢。”
“争过第一”,在王氏的脑子里就自动换算成“一样优秀”。
一想到张寡妇如今拥有的一切,自己差一点就能拥有,王氏越发悔恨。
邵瑜又说道:“今年中举的另一个人,也很有意思。”
“怎么?”王氏赶忙追问。
“这人姓刘,听说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但三十岁那年,忽然醒悟了过来,觉得这样不行,他就去读书,如今还真让他考中了举人。”
听了这话,王氏不可避免又想到了自己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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