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吴否更不耐烦,这人他都没打算往皇上跟前领,就自己堵住门问他:你们郡主丢了,我们也提供了线索,该往哪儿找就往哪儿找,没完没了跟皇上要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以为我们北齐是故意劫持了你们的郡主?真是笑话,一个郡主,劫不劫的对北齐有什么用?我们是能用郡主换归月的城池啊,还是能用郡主威胁归月国君将归月国拱手相送啊?什么都得不着,我们为啥劫持郡主?你们盯着皇上要人,又是何居心?
那归月使臣也不服不忿地道:人是在北齐境内失踪的,我们不找北齐要还找谁要?你们北齐对这件事情有责任,如果再不把人交出来,那就只能
只能什么?吴否冷哼,只能兵戈相见?那就回去问一问你们国君,有没有那个底气。若真是为了一个郡主就两国交战,那就只能说你们归月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打仗,只不过要为这场战争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咱们也有理由怀疑,那昭莲郡主本就是你们归月人自己给劫走的。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转身就往殿内走。
那使臣下意识问了一声:你干什么去?
吴否说:去禀报皇上,说归月人自己劫走了昭莲郡主,嫁祸于我北齐,目的是要打仗。
归月使臣吓了一跳:你没有证据!那都是你的猜测!
那你们没完没了地跟北齐要人,你们就有证据吗?人虽是在北齐国土上没的,但凶手可不一定就是北齐人。何况人家为什么不劫别人光劫她呀?还不是你们归月人自己结了仇家。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归月使臣又来了这个事,咱家自会去跟皇上说明。但你要想见我们皇上,那也是不可能的。赶紧的,从哪来回哪去,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吴否态度强硬,那归月使臣也不敢跟他硬杠,想了想,突然扯开嗓子冲着神仙殿喊道:北齐皇帝!我归月并没有兴起战事的心思,但昭莲郡主是长公主与连驸马的独女,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那连驸马手握重兵,听说昭莲郡主在北齐出事,几番要率军向北齐要人,都是我们国君给压下来的。可这压了一回两回可以,多了也压不住啊!
这是明摆着的威胁了,但权青城还是没有让他进去,只是派出一个小太监来回他的话:皇上说了,若是归月国君压不住这事儿,那只能说明他不适合坐在国君的位置上。这场战事要是这样就发生了,归月国君是要被天下人笑话的!
吴否强行送走了归月使臣,再回来时,就见权青城正在桌案后头捏着眉心。
他赶紧上前问道:皇上,头疼了吗?
权青城摇摇头,也不是疼,就是闹心。其实刨去归月国的因素,朕是真的挺担心昭莲郡主的。你说劫了她的那伙人到底是什么人?这都过去半年多了,她人究竟在哪?
吴否也不知道封昭莲在哪,只知那艘船遇袭,损失惨重。
这还是当地官府报上来的,至于夜温言封昭莲那一伙人去了何处,官府也不知。
彼时,夜温言的马车已经接近苏原国都小月城。
为了快点赶到京城,这一路说是不眠不休也差不多了,之前连续两晚都是两名官差换着赶车,她困了就在车厢里睡觉,最多停下来喂马和如厕,其余时间都在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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