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听得一脸黑线,师离渊却十分受用,甚至还小声同她说:本尊受百姓朝拜四百余年,还是头一次觉得这种朝拜是有实际意义的。以后要都这么拜,那甚好。
人们拜完,又开始说夜家,说夜四小姐是个奇女子,踹了六殿下,转头就跟帝尊订了亲,真是把六殿下的脸打得啪啪的。可惜老将军和大将军都死得早,没能看到他们的孙女和女儿如此出息。真是可惜了那两位将军,但愿在九泉之下能感受到这份喜悦吧!
夜温言靠在船板上,听着人们说这两位将军,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来。
她跟师离渊说:以前萧书白为了求保命,跟我说过一件事情。她说夜景归在外头跟一个外室生过两个孩子,一个三四岁的时候夭折,一个还没出娘胎就流掉了。那你说,平县那个八岁的孩子,是哪来的?难不成我那个爹还有第四个小妾?
师离渊摇头,他一向对这些事情没有关注,也不愿意多想。这也就是夜温言家里的事,要是别人家的事,可能说过他就忘了,再怎么提也想不起来。
夜温言也知他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便自己猜想: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有第四个小妾给他又生了孩子,还有一种就是萧书白的情报有误,当年那个三四岁的孩子应该没死。如果没死的话活到现在,算算也该有七八岁八九岁了,正好是夜天佑那么大。
师离渊终于参与了一下,他问夜温言:就如此肯定那孩子是夜景归的?
肯定。她说,离开平县那天,那孩子跑上来跟我说话,拉他手的时候我用灵力探了一下,跟我这身体同源,肯定是一个爹生的。应该是萧书白的情报有误吧,毕竟就她和萧老夫人手底下那些不中用的人,正确事也查不出来多少。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封昭莲靠在最边上,一只手伸到外面去接雪。雪花落在她掌心,没有化,就那么晶莹剔透地被她托着,越托越多。
她还是穿着薄裙,伸手到外面去时,袖子往上滑了一截儿,露出半条小臂。
还不等权青画提醒她穿上点厚衣裳,就有人看到了这一幕,一脸惊讶地问她:姑娘你不冷吗?这天气都跟冬天没区别了,这咋还穿着夏日里的衣物?你是不是上船时没来得及准备厚衣裳啊?要不要我先借你一件御御寒?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婶,封昭莲冲着她笑笑,不用,我不冷。
真不冷?大婶不敢相信,但见封昭莲也没有与她多说话的意思,便也知趣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