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山县衙很气派,看上去规模都快跟临安府衙门差不多了。夜温言知道这一定也是蒋家的功劳,把衙门给喂得足足的,才更方便于蒋家在秀山县称王称霸。
只是气派的县衙也关着门,门口连个官差都没留,只有一只鼓孤零零地在边上立着。
一行四人站在县衙门口,封昭莲问她:要击鼓吗?但咱们似乎无状可告。
夜温言没同他说话,只摇了摇头,然后跟师离渊说:这些日子死了的人,蒋家都有报官,官府也会派人到蒋府门口去收尸,那么这些死人就一定会被记录在案的。我想看看那份记录死者身份的文档,是你进去还是我进去?
师离渊瞪了她一眼,你这话问得就有问题,你我同在一处时,有事自然得是我去做。
说完,放下揽在她肩上的手,撑着伞,自顾地朝着县衙大门走了去。
他是直接穿门而入的,就好像那扇大门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如入无人之境。
夜温言自然是见怪不怪,封昭莲也只乍乍舌说了句你男人真厉害。倒是云萧愣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半晌摇摇头,也没有多问。
三人并没有等多久,也就一盏茶的时辰,师离渊就出来了。还是白衣撑伞,悠悠然地走着,待到了他们面前,就将手往前一摊,一本卷宗就给夜温言递了过去。
咱们回去看。夜温言将卷宗随意往袖子里那么一塞,实际上是放进了储物镯子。云萧眼瞅着她今日穿的这身衣裳,袖口并不宽敞,这样的袖子也根本不可能有袖袋。
那本卷宗挺厚实,很明显是塞不进去的,但在夜温言做了一个塞东西的动作之后,手里的卷宗确实就不见了。他又走了一下神,很快再次恢复过来,心中若有所思。
再次回到蒋府,汤氏亲自在前院儿等着他们,见人回来了赶紧走过来说话:不是不让你们随意出门么?这是上哪去了?外头不太平,还下着雨,瞎走什么,赶紧回屋去。
夜温言点点头,没说什么,带着人往住的院子走。汤氏一路絮絮叨叨个不停,也跟着他们一起走。直到走出前院儿范围,絮叨这才停下来,然后压低了声音跟夜温言说:你舅爷爷已经起疑了,刚才你们出去之后他就跑去问我,是娘家的什么亲戚。我说你是我娘家表姨的孙女,姓齐,在家里排行第四。如果他再跟你问,你可千万别说露了。
夜温言点点头,知道了。
汤氏又问:你们出去做什么了?街上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