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从来都不是个能受得住气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亏,突然遭了这么一场大劫,奴婢想想就难过。小姐,那匕首扎在心上时,是不是很疼?
夜四小姐下意识地往心口处按了一下,可惜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就连记忆里那种她本以为会刻骨铭心的疼痛,也在经了一场炼魂之后,变得不再那么在意。
于是她摇摇头,可能当时很疼吧,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可见人啊,都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她展开手臂抱了香冬一下,两手在香冬背上轻轻拍了一会儿,然后才道,好了香冬,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半年不见,我也很想你,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能再叫我四小姐,要叫二小姐,知道了吗?听话,咱们以后都得好好的。替我更衣吧!
香冬点点头,站起身去给她找衣裳穿。
夜四小姐自己穿鞋子,一边穿一边又说:今天是言儿的好日子,我得穿个喜庆的颜色。
香冬就说:小姐,您这言儿言儿的,叫得还挺顺口呢!
嗯。夜四小姐点点头,我这人性子好,没那么矫情,也能拎得清事情。这个称呼如果我自己都叫不顺口,那别人就更顺不了口了。改正这一切就得从我做起,你说对吧?哎,不要放回去,就你拿那件,就穿这件吧!淡淡的粉,又好看,又不抢言儿风头。
香冬把那件衣裳拿过来,替她换上,见她还是时不时地按一下头,就问:小姐头还疼?醒神的汤还有,一会儿奴婢再去端一碗过来。说来也是怪了,小姐您以前酒量很好的,连老太爷都说您的酒量都快及上他了,这怎么还喝多了呢?这么些年也没见您喝多过呀!
夜四小姐抚额,我酒量是好,但问题是遇到了比我酒量还好的人。一山更比一山高,这话我算是认同了。你是不知道那归月郡主,我都怀疑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也太能喝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一说她我就头疼。咱们到前院儿去,看看其他人收拾好了没有。
夜四小姐风风火火的性子,说去前院儿就去前院儿,第二碗汤没顾得上喝,连下人已经端进屋的早膳都没顾得上用,提着裙子就往前院儿跑。
她起得晚,到前院儿时,家里其他人都已经聚在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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