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何非得提出和离?你可知死去之人再被未亡人强行和离,对他来说是多大的羞辱?你让他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他若不安,你的这些个子女又如何能安?
夜连绵又来了精神,人都还在地上趴着呢,也没耽误她骂人穆千秋你有病吧?你凭什么要跟我父亲和离?他人都死了你凭什么整这么一出?你要水性杨花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怎么着,是不是看上了哪个男人,人家介意你死了丈夫啊?还是说你着急嫁人,连这三年的丧期都不想给你丈夫守?对啊,和离了就不用守丧了,你这算盘打得是真好啊!
老夫人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穆千秋,你要跟景归和离?这没道理啊?
其他人也都难以置信地看向穆千秋,连权青城都怀疑这位夜大夫人是不是吃错了药。
却只有权青画朝夜温言看去,眼中尽是同情和可怜。
他的确挺可怜这个孩子的,自己一身傲骨,家里却败絮一堆,原本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好,但实际上每一件事都经不起推敲。
他也同情穆氏,同时也很佩服穆氏,能鼓起勇气向死去之人提出和离,还是当着夜家族长的面,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至于是不是对死去之人的羞辱,笑话,明明是死人先羞辱她的。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当初做下因,如今就别怕有果报。
他轻轻开口,说了句:因果循环,夜家族长也不必太过意外。
夜逢向他看过来,不解地问:这位殿下,这话是何意?他捋不清这是几殿下,但对什么因果循环的话,却是极不爱听。殿下能来做个见证,让夜家休了蒋氏,草民很感激。但如今这一桩是我夜家家事,就请殿下不要过多参与了吧!
权青画淡淡地看向他,看了一会儿才道:本王哪一件事都无心参与,今日本就是大夫人恳请我等留下来的,所以参不参与的话,也得大夫人来说。
她没这个资格!夜逢气得牙根儿都快咬碎了。
权青画却也一点都不让你说她没资格,意思就是同意了她与夜大将军和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