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抬,直接将鞭子握住,借着劲一把将夜景盛给拽到了自己面前,冷着脸问:二叔这是抽的什么风?我赴宴归来,你二话不说就挥鞭子,为何?
为何?你还跟我问为何?夜景盛气得哇哇大叫,夜温言!夜家派你去赴宴,是为了让你给长公主贺寿,可是你都干了什么?不但弄一群官眷来府门口跪着,你还整了个稻草人写上秋胡国君的名字,穿上秋胡样式的衣裳,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把全家都害死吗?
他吼得很大声,好像自己就是真理,好像今日这件事的天平理所应当就要向他倾斜。他认为自己是对的,夜温言就该打,因为她做下的这些事就是在把夜家放到火架上烤。
何况还有夜无双!
让你带着你三姐姐一起赴宴,你倒好,扔了你姐姐不管,只管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夜温言,你心里有没有亲情?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夜家的孩子?你姓江吗?你还是姓池?你跟她们亲近有什么用?除了你的家人,谁还能把你放在眼里?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夜景盛用力抽鞭子,可惜却怎么也没办法把鞭子从夜温言手里抽出来。他急了,夜温言,松手!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松手!你仔细看看我拿的是什么!这是我们夜家的家法,是只有家主才可以执的家法鞭,打的就是你这种作孽的子孙。
夜温言这才去瞅那鞭子,是不是家法鞭她不知道,毕竟从前的夜四小姐也没看过家法。但夜景盛这话她就不爱听了既然是夜家的家法,你握在手里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夜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夜家的子女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打了?夜景盛,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一个连香都敬不起的人,跟我谈家法?跟我讲夜家?你算个屁的夜家!
夜温言暴怒,猛地一下将那鞭子夺了过来。夜景盛被她拽得一趔斜,人直直地往前跄去,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他气得大叫,有心跟夜温言争辩,却听夜温言又道:我弄个秋胡国君跪在夜府门前,你就看不下去了?既然你如此正义,那当初长公主在我父亲大丧期间放喜炮的时候,你怎么不上她跟前去抽鞭子呢?夜景盛,但凡当初你肯为我父亲说一句话,今日我都不会是这个态度对你。既然标榜自己是夜家人,那你就该干点儿夜家的事,在别人欺负到夜家头上的时候,你得能站出来顶着。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好意思说自己是夜家人?
你,强词夺理!夜景盛气得脸都红了,夜温言,人家是皇族,是长公主,哪个做臣子的敢跟皇族作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自己不想活就自己去死,别害了我们!
那怎么行。夜温言勾勾唇角,一字一句地同他说,我就是死,也得拉上你们全家陪我一起死。这样到了地府才不寂寞,我闲着无事时还能揍你们一顿痛快痛快。当然,我是不会死的,但是你们可就保不准了。夜景盛,你到底是怕长公主,还是在借题发挥想要打我一顿,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祖父和父亲战功赫赫,就冲着那些战功,我夜家人的地位就不逊于那位长公主。你心里明白无需怕她,所以你就是想借机处置了我,搬出家法来让我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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