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春和柳氏她觉得不用问,两个小妾而已,一个忙着侍候老爷,一个只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默默度日,没什么好问的。倒是夜楚怜需要问一问,然后就是大房那边,要严审。
于是她把目光投向夜楚怜,夜楚怜立即道:祖母明鉴,孙女一夜都在屋里睡觉,天还没亮就被归夕老师叫起来练舞,仅此而已,没别的了。
老夫人又看穆氏,穆氏就说:睡觉,睡不着,就起来到屋里的小佛堂给大老爷上了柱香,在佛堂坐了半宿,念叨念叨。母亲想知道我念叨了什么吗?无外乎就是你死得太早,以你的年纪不应该是这样的,这里面有没有其它原因呢?就是这样的话。
老夫人捂了捂心口,有点儿堵得慌。
夜清眉也说自己在屋里睡觉,说完还追问:祖母为何突然关怀起我们夜里做了什么?
老夫人冷哼一声,没搭理她。
最后,目光终于落在今儿打从进了屋,就一直规规矩矩没怎么说话的夜温言那处。
夜温言一下就笑了,祖母看我干什么?难不成还指望我把昨晚上都干了什么,一五一十的和你说出来?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就算你是我祖母,也没听说有祖母还管孙女睡觉是怎么睡的,喜欢左侧还是右侧,盖一床被子还是两床被子,对不对?再说,我昨晚上跟计嬷嬷聊天来着,聊的是计氏的主子,祖母您确定想听?
老夫人一哆嗦,想都没想就摇头。
她可不想听关于那位主子的任何事情,就怕哪一句听错了再被灭口。
汤氏却还没想明白计嬷嬷的来头,像个傻子似的问了句:什么主子?
老夫人话都不想接,直接就把她给略了过去。
屋里的人都问了个遍,好像除了夜温言,别人也没什么毛病。但偏偏就一个她最怀疑的夜温言她还不敢往深里问,这真是让人觉得糟心。
晨昏定省也进行不下去了,老夫人看着众人来气,众人看着老夫人也来气,最后一拍两散,连带着汤氏也给撵回了客居院儿去。
直到所有人都走光,君桃关了门,这才返回来跟老夫人问:您觉得是什么人做的?
老夫人咬咬牙反问了句:你觉得这种事是人能干得出来的吗?
君桃打了个激灵,总不成真的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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