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没吱声,到是坠儿开口说话了:扔了?刚做好就扔?这也太浪费了!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这么扔着玩儿呢?
汤氏下意识地就又想发飙,君桃小声提醒:舅奶奶少说两句。
她一激灵,想回怼的话就又咽了回来,但还是问坠儿:那你说怎么办?
坠儿翻白眼,奴婢哪里知道,这得问我家小姐。
汤氏看向夜温言,想了想,又哀求道:四姑娘,舅奶奶真知道错了,刚才也是一时冲动,你就饶了我这一回,行吗?说完又看向穆氏,大外甥媳妇儿,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下回我真的不敢了。快劝劝四姑娘,这匾可挂不得啊!
穆氏也不搭理她。
汤氏又求夜清眉:大姑娘,你给舅奶奶说几句好话?
夜温言觉得这人真烦,行了,也别求这个求那个的,匾既然不挂,那就把制匾的账给结了,这个银子不能由我们夜家出。
汤氏立即点头,我出,我出。
坠儿把一张单子递了过去,加急的,花了三百两。
什么?汤氏差点儿没从椅子里跳起来,三,三百两?你是打了块金匾吗?
坠儿答:里头的确是带了点儿金粉,因为要显得贵气嘛,不能低了蒋府的面子。舅奶奶快点儿把银子给了吧,给完我就让他们把这匾给砸了,保证不留证据。
汤氏感觉自己要背过气去,我哪有那么多钱,我要是有那么多钱,也不至于到京城来跟夜家要,更不至于被景盛媳妇用一百两银子就给打发了。
哟,出不起啊?坠儿挥挥手,那算了,挂匾!
不能挂!汤氏真急了,等等,不能挂,绝对不能挂,让我再想想。
夜温言打量了汤氏一会儿,开了口说:还想什么呢?想怎么才能变出银子来?不如我给舅奶奶出个主意,以物抵银好不好?你看你头上脖子上和手上戴的那些,抵巴抵巴也差不多能值三百两了,就是差一点儿也没关系,都是亲戚,我认个亏就是。舅奶奶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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